南四海本来一肚子关心的话,在接通视频,看到南知意跟个陌生男人在喝酒时,脸色顿时拉下来,厉声训斥。
「小知,你怎么跟个陌生男人喝酒,小宴呢,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听到亲人的声音,南知意的辛酸泪不要钱地往下流。
她酒喝多了,说话大舌头,身子晃悠悠,东倒西歪的。
「爸,亓官宴他骗婚,他不能生孩子,把我骗德萨之后还吓唬我,呜呜,我想回家……唔,唔——」
Asa抄起一个苹果堵南知意嘴里,他虽然也有些醉,眼神发懵,可谁都不能当着他的面贬低小侄子!
「什么!」南四海一听急眼了。
「老子说他个外国人怎么非得跑京城花大价格娶你,感情是他身体不行,特意找个山高水远好欺负的人给他身体打掩护,小知,爸爸这就办护照飞去亲自宰了他!」
「亲家!」一声急叫,Asa抢来南知意的手机,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几分。
「您误会了,我是小宴的二叔,亲二叔。」
「小宴去卫生间了,我们刚刚出去聚会才回家,小侄媳妇喝醉了说胡话呢,你要不相信,我这就把小宴的体检报告发给您。」
「二叔,二叔,嘿嘿——」南知意傻笑,眼神迷迷瞪瞪的,掐着Asa的脸报仇,「你是亓官宴的二叔,我也不怕你!」
听到南知意称呼Asa二叔,南四海勉强舒了一口气。
「他二叔啊,小知年龄小不懂事,说话没大没小的,你让着她点。」
Asa的脸在南知意手下变形,他赔笑着,「您放心,我们家人都很喜欢小侄媳妇,我爸还要把他公司的股份送给她,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南四海最后撂下话:「今天太晚我就不多说了,你明天让小宴把他体检报告发过来。」
赔笑着挂断电话,Asa抹着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当长辈真憋屈。
他身为德萨世家财阀的一员,好歹是当大哥混场面的,遇到小辈的事,却夹起尾巴低三下四给个京城中年混子说绕口的中文,还得操心给小侄子办假证讨好人家。
这叫什么事。
南知意抓乱Asa的头发,含着泪花看着他。
「二叔,你好可怜,亲爸爸三天两头病危,小侄子心理畸形杀人不眨眼,呜呜,你还是个精神病患者。」
「呜呜,你好惨,不对,我好惨啊,我嫁到你们家好倒霉,亓官宴对我精神家暴恐吓,呜呜……」
Asa快被南知意整崩溃了,一边经受她的发酒疯摧残,还要听她胡说八道。
他的发型乱的跟鸡窝一样,眼神呆滞,生无可恋喝着酒,想到他孤苦无依的身世,突然也开始放声陪她大哭。
「我的命好惨,家产全让小侄子抢走了,他对我没小时候那样好了,呜呜,小侄媳妇你还抢走他的关心……」
俩人抱着酒瓶痛哭,越说越惨,哭得眼泪哗哗往下流,互送纸巾擦眼泪,好像下一秒就要拉着手结伴跳海。
赛维身为合格的管家,早早把家里发生的事情通知给亓官宴。
包间里的男人眸色一凛,瞬间黑的滴墨,「Asa!」
亓官宴匆匆离去,走到酒吧大门撞到人都没感觉,因为着急回家,下意识忽略了来人刻意加大力度撞过来,只当是哪个没长眼的酒鬼。
火速赶回家后,客厅内乌烟瘴气,一地酒瓶子,两个酒鬼站在沙发上撒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