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阚子官,落这个外国男人手里,南知意连他长得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心酸得眼泪不止。
身材摸着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迫承受。
亓官宴换上白衬衣黑色西装裤,挺阔的身材从衣帽间出来,一米九的身材天生衣服架子。
他吹干头发,清爽舒坦,蓝瞳疑惑南知意怎么不起床。
屈膝坐她身侧,掀开浴巾,手指扒拉开她湿漉漉的头发,皱眉不展。
「你哭什么,我尊重你,顾忌你的想法;如愿了,为什么委屈。」
「我疼的起不来行吗!」用完人,他说话硬气了,南知意气闷怼他,「你高兴了,自己收拾完晾着我不管,起码叫个人进来给我拿衣服帮帮忙递东西;我眼瞎,看不见,也没做过这些事。」
南知意不觉自己矫情,别说眼睛瞎在亓官宴房间难辨东南西北;没瞎的时候,她养尊处优八年,双手只握笔杆子。
一切得益于亲妈整天诉苦,警告她别学自己什么事都干,女人把事情全做了,活该没人疼。
柳梦养家糊口,自己会赚钱,累一天回到家,还要管孩子洗衣服;长此以往,南四海习以为常,认为这是她理所应当该干的。
物极必反,柳梦吃的苦变成魔咒,她绝对不允许亲闺女走自己老路,她教养闺女的理念就是宁可傻啦吧唧等人骂懒,绝对不可以动手行自己方便。
南知意很好领悟她的话,自己能做是能做,但别人帮忙,她完全心安理得接受。
幸亏她粗劣品德前有柳梦纵容,后有阚子官跪捧。
落到亓官宴头上,他要喊琳达替他做伺候人的事。
南知意可怜巴巴裹着浴巾坐起,抱着膝盖眼眸低垂,「这种事,男朋友不该做吗?还是说,外人可以看我现在的样子。」
空气里的味道还没散,沉默良久,亓官宴败北,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
亲自去外间拿来现给她采购的衣服,把她打理的甜美可口。
白色收腰吊带长裙,她素来适合明媚的打扮,一双只手可握的腿,亓官宴生出把它们藏起的心。
他整理着顺滑裙摆,突然觉得她脚裸上缺点东西,然后,他解开自己脖颈的吊坠,鬼使神差地绕上几圈固定好。
黑色细绳,坠着光滑的小石头似的东西,指甲盖大,颜色莹白生辉。
南知意感到脚裸微凉,好奇问他,「你给我带的是什么?」
「鱼骨,」亓官宴给她穿上短款外套,怀念地掐了掐她的腰,「这是我小时候在海上吊的最漂亮的一条鱼,它的鳞片在太阳下好像会放光。」
第13章撒旦的使徒
亓官宴打理顺南知意的头发,俯身贴上她的耳朵,「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南知意耳根子发烫,仅仅是对异性近距离靠近羞赫。
距离下船还有三天,她想故技重施,敷衍点了点头。
亓官宴性感的嗓音带着戏谑,薄唇轻启道,「我的国家名叫德萨,那里的撒旦每天都很忙,我是他忠实的使徒,生意上贪婪的人我会送他们一程。」
「而情爱上,不忠诚的女人,得做好替我向撒旦问好的准备。」
南知意头皮发紧,惊恐地睁大眼睛,心脏怦怦直跳。
明确肯定亓官宴是警告自己别动花花肠子。
亓官宴表情肆无忌惮,噙着笑意,眸底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