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在操场。
不一会儿,他找过来。
陈清濯停在她面前,手里拿着围巾和暖手宝,长长的菸灰色围巾绕了好几圈,让她看起来笨拙不少,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暖手宝塞到她手里。
叶蓁鼻腔里都是他围巾上的柠檬气味儿。
「陈清濯,你是田螺姑娘吗?」她眨眨眼睛,埋在围巾里的声音瓮声瓮气。
陈清濯没说话,弯了下唇。
「你变得比以前爱笑了,哥哥。」叶蓁又说。
她不论是搞怪丶故意,还是撩拨他,喊他哥哥的时候都变得格外的甜,陈清濯以前不愿意听她这么叫,是因为不想听她撒娇发嗲。
大小姐不知道男生对这种称呼抵抗力极其低微,以及有一定的诱导性。
而时过境迁,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格外受用。
她坐在主席台上,他站在下面,比她矮一点,叶蓁可以俯视他。
她晃悠着腿,胳膊挂在他两边肩膀,把他圈在自己的双腿和手臂支起来的方寸之间。
「看,这样,你就整个人都被我控制住了。」
陈清濯低眸,「所以呢?」
「只能在我身边,被我欺负,哪儿也不许去,不许逃,知道了吗?」叶蓁语气颐指气使。
「陈清濯,你是我的。」
她语气带笑,像调情般与他开玩笑,「跟你讲,我超变态的,占有欲特强,会把你关起来。」
陈清濯抬眸认真地看她。
叶蓁一双灵动明亮的眼睛里只有他的影子,因为离得很近,所以完完整整地被他占据了。
这一刻,他几乎什么也没想。
只是凭着本能微微仰头,在她嫣红的唇瓣上碰了一下,她的唇总是湿湿润润的,有点香甜的潮意。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叶蓁呆了呆,随后睁大眼。
陈清濯很快退开,微微后仰头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舔了下唇,表情冷静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哇,陈清濯!」叶蓁反应了几秒,脸颊被围巾捂得发热,震惊地说,「你出息了啊?」
竟然都学会主动出击了!
陈清濯垂在身侧的手握起又松开,语气淡然反问,「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强词夺理呀你。」叶蓁捏他的脸。
「松开。」陈清濯握住她的手腕拉开。
论变态,她恐怕不及他。
因为他可能真的会干出把她关起来这种的事。
陈清濯严重怀疑自己的道德性,他有必要去全文背诵一遍法律条文。
叶蓁:「好久都没听过你对我说这句话了欸。」
陈清濯乜了她一眼。
「他们和我道歉了。」叶蓁说。
「原谅了吗?」
「哪有原不原谅的啊,我跟他们之间也不能有隔夜仇不是。」
叶蓁只留一个下巴埋在围巾里,轻呼出一口气,白色雾气在空气中慢慢消散,看着他的眼睛,几分真切的茫然与迟疑,「我做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