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为何会选择把你耗费心血的地图交给我?”纪清嘉转移话题,好奇问道,为何是自己呢?
“在小姐扶起我的那一刻,我就下了决心,这三年来,他们带过来的人不在少数,我做过很多次,可是只有小姐你扶起了我”王老爹诉说自己的新路历程,语气平和,似乎对自己这段经历已经放下了。原来王老爹会被鞭打,是他选人的手段,可代价未免大了些。
纪清嘉感到一阵难过,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却从未放弃希望,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下次还是以生命为代价去做。
“那你就不担心我不是你要选择的人吗?”纪清嘉追问。
“不是又如何,我也这么大岁数了,若是被发现我死了,也能给其他人做个引导,告诉他们,有人还没有放弃。希望他们有人传承下去。”王老爹随意地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纪清嘉听了深受触动,“先生大义。”向王老爹深鞠一躬。
“谢大人,柳大人那边已经对矿工已经好了,准备安排人彻查盐矿的情况柳大人让给您带话,若是您这边跟老先生谈好了能否让老先生带带路。”一官兵匆忙跑进来向谢云昊禀报。
“老丈意下如何?”谢云昊看向王老爹,问道。
“在所不辞”王老爹一改刚刚的落寞,用坚定地语气回复道。
官差带着王老爹去了柳禹洲那边。
两个时辰后,柳禹洲回来了。
“谢大人,那边情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大人过目。”柳禹洲递过刚刚调査的清单。
“砰~”谢云昊用力拍在桌上,“胆大妄为!真是胆大妄为!五年时间竟然死了这么多矿工,当真是视人命如草芥”谢云昊气的喘着粗气。
纪清嘉官府人员,不好直接上前看那清单,给柳禹洲使了个眼色。
“将近三分之一的死亡人数,确实听起来惊心动魄,因此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得尽快还这些活着的人一个公道。”察觉到纪清嘉的眼神,柳禹洲毫不犹豫的说出谢云昊生气的原因,并顺便安抚了薛云昊的情绪。
“柳大人说的有理,来人将张显海一行人压会府衙,三日后本官亲自审他。”谢云昊控制自己恢复理智,吩咐对张显海一行人的处置。
然后拿出刚刚纪清嘉递给谢云昊的账本,让人抄写了一份,交给身边的人“查清事情真伪,有嫌疑的抓起来三日后一同审理。”
“是,属下遵命”
“谢大人,这边处理的差不多了,留一半人马看守盐矿,一半人押送张显海等人回城,谢大人以为如何?”柳禹洲向谢云昊请示,按道理讲两人官阶相同,且柳禹洲是钦差,这次借兵也是柳禹洲凭他自己借的,其实不用询问谢云昊的意思。不过两人毕竟同样身负皇命,且谢云昊是纪清嘉的舅舅,柳禹洲也就多了些尊重。
谢云昊自然清楚柳禹洲对自己态度好的原因,也不会反驳柳禹洲“依柳大人所言。”
整理好后,押送着张显海大张旗鼓地回了苏州。而纪清嘉此时则去了黎雪园
张显海的同党得了消息坐不住了,平日里唯唯诺诺的谢云昊怎么会突然感触这种事?纷纷前往知府衙门质问谢云昊。
“谢大人,你好大的胆子!你一个三品知府竟然敢扣押堂堂二品巡抚?”一中年率先男子质问道,其他人不曾开口,但意思与他一致。
“来的正好,葛大人,你作为盐运使,就不会感到羞愧吗?来人,给本官拿下!”谢云昊呵斥来人,作为盐运使,苏州私盐贩卖这么大的事说他不知情,谁信?况且……那账本里这葛大人干的事还不少。
“谢云昊,你当真疯了不成?本官一定要上告皇上,治你僭越之罪。”葛大人仿佛还没搞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依旧发言嚣张。
“葛春闻,天乐十二年任苏州盐运使,到如今永兴二年,已整整八年,八年的时间你这个盐运使对张显海私盐贩卖一事真的毫不知情吗?”柳禹洲从府衙后边慢条斯理的走出来质问葛大人。
葛大人心里一紧,勉强保持镇定“你是何人?胆敢在此辛信口胡言?还不把他抓起来!”四周的官吏却一动不用,其他官员也有了一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