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同伴的惊呼声中,尸身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天地间刹时就只剩下一丝鲜血喷涌的声音。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具尸体的时候,我已经把第二个人的脖子在巨剑上结结实实的抹了一遍。
终于,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浮现在我脑海之中。
对方的高手虽然早已知道我的到来,却一直苦于确定我的位置,现在他知道了。
我蹲在剧这位高手十丈的地方,虽然已杀了他们两人,可我现在倒是想和他们谈谈了!
“何方高人?怎不敢出来与我许某一见!”
我这时却不会傻的出去了!
最起码有六支不会少于三连的弩弓在刚刚那人说话的时候上满了弦。
我将自身的生机活动降至最低,再把毛孔全部关闭,这样我进入了一个禅宗称之为圆通的境地。
一时场中所有情况都落在我的眼底。
“我等乃中央情报总署巡卫官,奉命在此办桉,儿等还不现身说话。”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置于地上,原来竟真的是中情署的腰牌。
我还是没有动,因为我知道他们是假的,原因有三,一、中情署的人不会他们那种江湖功夫;二、看那巡卫官的岁数应是个老手,可看他刚说的几句话竟连官腔都不会打;三、最好理解的一点,中情署卫官手下有将兵二百人整,可你看看这个可怜的家伙,十个人都已被我干掉了两个!
既然他们选择了欺骗那我也不好在故做沉默,当下便向诸葛文斌传音道:小斌斌!看得可要清清楚楚哦!“
经过半刻的封闭,我身体内被压抑得近乎爆炸的庞大力量差点让我自己吐血受伤,这样一下子的释放马上便成为力量宣泄的通道。
风彷佛从我体内磅礴而出,巨剑画着一道无可形容的光彩扫向场中当立的那人。
“一览众山小!”强风过后的地面被我的剑气划开一道长三丈的巨大裂缝,而那个夜行者已被霹为两半,尸身整整齐齐的倒在裂缝两侧。
不知是谁一声发喊,接着一阵乱响过后黑衣人便全部撤走。
我看着他们退去也没有上前追击,只是把那人扔在地上的腰牌拣了起来。
诸葛文斌已来到我的身边,他看着地上的狼籍一阵心悸,“你……你是怎样做到的?”
“用你家的巨剑做到的!”
“这不是我家的剑,我家的剑不是这么强的!”
“你可知道我刚使的一招确实是你家的‘一览众山小’。”
“我知道!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么?”
“不知道!”
我从怀里掏出一小节断木递到诸葛文斌的眼前,“比对一下这个和地上那具尸体的切口。”
诸葛文斌立时依言查验起来。
不一会便听他到,“尸体切口无比光滑整齐,有些地方甚至仍有黏液相连接,而我这块木头的切痕明显呈齿状!看来我的速度和攻击的力度和角度与先生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我笑了,诸葛文斌竟改口称我为“先生”。
“文斌,武技如果只专注于速度、力度的提高则最终将落如歧途。你我最大的不同便是对真气的使用。我用来切割的不是剑,是真气。而你把真气运于双手,以此来催剑运动,这便是落到了下层。你可知道你家先祖为什么选择了这个大得吓人的兵器?那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个非常先进的武学原理。那就是兵器不是利器,而是真气的载体,将气集于巨剑,这样大的攻击面积能够承受多少真气,而这些真气在爆发时又会带来怎样的攻击力!所以对一个高明的武者来说,如何使用真气便可决定他的境界能发展至哪里。”
“还有文斌!还有的一个就是招式的问题,所谓‘世间本无招,使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招’。记住,这是一个真理。人的四肢有他所能运动的极限,所以招也有限。可有一样东西是无限的,那便是轨迹,你只要是在做一个动作,那么这个动作就会留下他特有的轨迹,攻击和防守也都是这样,轨迹会沿着运动方向无限延展,所以你可以不用去理会招式,招式生来就是让人去破的,我让你修炼的是轨迹。我要你把巨剑所能完成的轨迹运动统统记在脑里,一旦遇敌,你便要时刻想着如何才能将对方置于攻击轨迹之上,你只有把握住我说的这两点,你才能成为诸葛家一个真正的巨剑士。”
诸葛文斌在听完我的话后整个人都在发光。
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吐出口气。
“听先生一席话令文斌豁然开朗,只是不知先生为何这般厚待于我?”
“哈哈哈!文斌呀!明白人从来不在我面前装煳涂!原因你不都从小雅那里知道了么?再说如果不是有利可图,你会乖乖跟我上路么?”
我话刚一说完诸葛文斌已是拜倒地上,“师傅在上,徒儿诸葛文斌再也不敢了!”
我负手而立,远天的一轮晓月旁正有一颗耀眼的新星灿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