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几人说完竟已是拜在地上。
我心中忽的涌起万千豪气!
不为别的,不为了自己、不为了这些爱我、疼我、以我为天、以我为地的人那我还为了什么?
也许我会在未来遇上更加强大的敌人,可只要我还活着就要把他们一一踩在脚底,生存之道便是这样,你弱他强,你死我活,我既然来过那还畏惧什么,天下人阻我我便血洗天下!
只有活着的人才是胜利者!
战马在大路上飞奔,马上的骑士不断挥鞭吆喝,尘土与风沙在为我们送行,日月的光辉在为我们开路,我们要前往杀戮的战场,那里有的只是鲜血与刀枪。
“停!”呼啦啦的一片响动过后马队就此停了下来。
前方驰出一骑,看打扮竟是九众防卫军的将官。
来人停马下马一气呵成,“报!下官九众防卫属千骑旗官方凉,昨日午后收到属主传书命下官在此接应,下官千骑人马已埋伏在前面苍穹渡望海坡,倭寇距此地尚有一段路程!”
我道了声好。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他们前面,这些家伙怕骑马目标太过明显竟蠢得步行至此,看来老天都在助我!
当下我便命刀峡弟子进入埋伏地点休息待命,我则打量起这处马上就要成为战场的小山坡。
这应算是一块高地,下段路起伏不平而坡度极大,上段路倒是平坦如原野,所以这领兵的方凉将三百弓箭手布于山坡下段两侧,而山坡后就是蓝妖海峡,从这里已可看见对面倭国的领土。
方凉鲜是深悉地形兵法,七百人的骑兵马队就布置在坡上,一旦倭寇冲出弓箭射程他们便可就此冲锋,正在我思索间远方的山冈上竟闪过几点亮光,方凉当下便来禀报,“倭寇正在快速接近次地,半盏茶的功夫就能赶到。”我挥手指示众人进入战斗位置,自己也隐身在一块大石之后,一双明瞳紧紧的注释坡下的那条小路!
一队不下百人的行商打扮的队伍正在路上飞快的前进着,看他们的样子竟不象是在赶路而是在奔丧,不过他们也确实是来奔丧的,倒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他们自己与幽明之府的约会!
只听山边突然腾起一朵烟花,一时漫天劲箭照着他们当头洒下!
只是一息之间便有数人中箭倒下,队伍立时陷入溷乱,一阵怪异的呼号之后这些倭寇竟摆开了阵势,可见他们也是训练有素,面对惊变竟有如此镇定的反应。
可接下来的情况马上就让他们绝望了!
四面八方突的涌出无数骑士,马队只是瞬间就突入他们当中,马刀在空中飞旋着下落,借着战马的冲势竟就此将倭寇冲得七零八落!
当下便有数个倭子身首异处。
倭人中显是首领的一个突然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这些倭子得了他的指示,被分割开后便以数队为点,成圆阵向坡上移动,马队的冲击此时以失去效力,更有骑士被斩断马腿惨叫着跌落。
我一看下便再无迟疑,挥手招出刀峡精锐,海啸一般向被分格开来的倭寇冲去。
有如此生力之军的加入倭子的几个战圈瞬间就被瓦解,我们人数上的优势立时显现,四五个围上一个便是个十死无生之局,纵是这些倭子每人都有些道行,可也难挡骑兵的冲杀和刀峡弟子的合围,一时百多人在热茶之间便已剩了三十多个。
我在乱军中紧紧的缀着那个首领,他的刀法确是犀利非常,刀刀致命,处处生风。
我计算着他出刀的频率和内息的节奏,终于他在接过刀峡四位弟子的一刀之后明显的一窒,我迅即出手,掌风带起的罡气犹如一阵烈火,这家伙想必真的是那倭国的第一高手,气机一动下立生感应,回身不及竟就此以一肩相撞,我心下想着能接我全力一击的世上能有几个?
“砰”的一声一掌打实在他的肩膀,这家伙好死不死竟真是能接我一击的那几人中的一个!
虽然他吐血跌飞数丈,可我知道他凭巧劲移去了部分劲力,“偷袭!”这家伙竟懂得说人话!
他竟有脸来说我,我此时连理都懒得理他,运起全身气劲再次出手,一计手刀竟真的画出漫天刀光,那倭子将刀高举过头口中一阵念念有词,我送你上路那还管你什么罗嗦,手刀以肉眼难辩的速度破入他迎向我的刀光,我在两强相交的瞬间发动人间平衡,临空转身将以不可再变的手刀奇迹般的化为一掌印向他的前胸,他大惊下以持刀之手肘撞向我掌,这家伙无论应变还是武功都能在大陆排进前十。
他的肘击虽化去我一半劲力可我的一掌仍印在他的胸口,他狂喷出一腔鲜血,在向后跌退,这时一众倭子竟护在他的身前,一伦疯狂的冲杀竟真让他们破入坡上!
我方人马狂追不舍,几个接触那伙倭人竟就剩下几个。
我一看下不禁大惊,那贼子的首领那去了?
身后忽的飞过一阵劲箭,最后几个倭人瞬间便被射成箭猪。
“大人你看!”方凉手指着海面上一艘快船。
“这倭子真是狡猾,让我们以为他们要从坡上逃窜,而这家伙自己竟从一边上船跑了!看来今次只能让他多活一刻了!”我望着逐渐远去的船影弯腰捡起了一杆撑船的苇杆,“方凉你信也不信,这倭子从踏上我中土那刻开始就注定了败亡的命运!”说完话我已是冲天而起,两个起落翻入海中。
就在入水的刹那我运起无上劲力以苇杆一击海面,一声巨响之后海水卷起十丈波涛,借着如此作用我的身形化作一颗流星闪电般射向海峡深处。
一苇劲道已过,我如法炮制再次重击海面,前面的敌船在眼中飞速的放大。
如此再击一苇,水面的波光化作无数道彩带,我已看见船上那人眼中的惊骇和恐怖,我身飞临在快船的上空。
只见下面那人平举倭刀与我相对,“啊……”我震起手中苇杆从天而降噼向倭贼,那人随即也是一声大喝,两道毫光在空中一闪即逝,我踏足船面,手中的苇杆此时啪的一声一分为二,再看那倭贼头顶齐齐的出现两道血纹,随着血纹的扩大他眼中的光彩也逐渐暗澹,“高……高……实在是……”一句话尚未说完我留在他体内的劲力已经爆发,碰的一声这位倭国的不世高手便化作一片血舞。
我身在血舞当中忽的仰首长啸,一时波涛汹涌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