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泽刚风风火火的进门,便撞见了同样回来一脸阴郁的秦钰。
江泽诧异道:「祖宗,这才出去几个时辰,是谁得罪你了?」
秦钰看了看江泽,眼底是看不透的阴狠,他冷冷道:「我要杀了秦铮。」
江泽顿时心头一紧,忙拉住秦钰衣袖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泽大脑飞速运转,赵王秦铮?
秦钰的三皇兄,当年楚添背叛秦钰,转而投靠了秦铮,让秦钰对他恨之入骨,可这已经是陈年往事,秦钰回京多日都未曾提起秦铮,怎么今日忽然如此激动?
秦钰想起今日在赵王府门前看到楚添面色苍白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割,他咬紧牙关道:「这世上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动楚添。」
江泽默默叹了口气,不禁扶额,好吧,又是为了他那心尖子。
「好好好,杀了秦铮,替你心尖子出气。」江泽不再提此事,而是转而说道:「钰儿,师叔有正事告知与你。」
秦钰疑惑道:」何事?
江泽难得正色道:「你师父传来的的消息,是关于导致你当年心智痴傻的毒药。」
「是什么毒?」秦钰一把攥住江泽手臂,激动道:「师父可查出来了?」
「你先别急。」江泽动动被秦钰攥疼的手臂,说道:「这毒来自岭南,至于为何千里迢迢传到京城,又用在你身上,便不得而知了。」
「岭南?」秦钰喃喃道。
秦钰几年前拜师苍梧山,在他师父的帮助下解了身上的毒,神智清醒之后,他便一直追查中毒缘由,只是多年未果。
「许多事我也不记得了,但当年我中毒之后,父皇清查了整个皇宫,我身边服侍的人也换了一遍,只是……」秦钰看看江泽,冲他说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江泽忽然想起了当年秦钰祛毒之时的痛处,不忍道:「知道来自岭南,就不难查了,你放心,师叔一定帮你查清真相,替你报仇。」
秦钰微微收紧手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下毒害他之人,挑拨他与楚添之人,还有秦铮,他都会一个一个收拾……
秦钰听着江泽的话,被师门关怀所温暖的心一点点触动,他转而看向江泽,笑道:「还是师叔待我好。」
「好了好了,别肉麻啊。」江泽说着,自衣袋内拿出几张银票递给秦钰,解释道:「喏,你让查的刘锦的事。」
秦钰接过银票和夹在里面的书信,问道:「这是飞雪楼送来的消息?」
「不错,今日刚送来的。」江泽拍拍秦钰的肩膀,不禁赞许道:「师兄还真没看错你,这飞雪楼交给你,可比在他手里高效多了。」
飞雪楼,是天下闻名的百晓堂,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曾经,这个神秘的组织属于何人,无人知晓。
如今,秦钰是它的主人。
「师叔你又打趣我,我怎么比得上师父?这飞雪楼在我手里,我只求不要没落便好。」秦钰将手中的书信看过一遍,装进了自己的衣袋。
江泽拍拍秦钰的肩膀,挑眉道:「哎,不必谦虚,这是你师父亲口说的。」
「那是师父他给我面子罢了。」秦钰攀住江泽肩膀,说道:「谢师叔了,走吧,我请师叔吃酒。」
江泽平生酷爱饮酒,见秦钰做东请酒,忙跟着他一路去了。
翌日,秦钰按时来到刑部时,楚添已在此等候多时。
见秦钰到来,他捧着一个精致的包裹交给秦钰,感激道:「昨日多谢殿下相送,殿下的衣服臣已经让人浆洗好了,今日送还给殿下。」
「大人身子可好些了?」秦钰接过包裹,毫无顾忌地扔在一旁,而后趁楚添不备,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替他诊起脉来。
楚添见状,试图抽回手腕,可手腕被秦钰紧紧固定,他尝试无果,最后只得由秦钰去了。
秦钰仔细摸着楚添的脉象,不禁皱起了眉。
秦钰拜师期间,对医术有所涉猎,虽不如他小师叔江泽那般医术高明,却也能诊断些寻常病症。
只是如今,楚添这脉象,让他完全摸不到头绪。楚添脉象平稳,脉搏有力,似乎身体康健,可他昨日那般,又实在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