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堂而皇之这样问。
更不应该把这么露骨的话与‘哥哥’这个称呼搭配在一起。
它们共同出现。
让每个字眼都变得禁忌,伦理与道德似乎覆灭。
好在纪樣多年职场游走,练就一身处变不惊。
短暂晃神后,已应对自如。
“没有。”
“没有?”顾璟笑容明快,掰另一颗巧克力含入嘴里,语带促狭,“那怎么是湿的?”
“……”
“我给你洗过。”
给姑娘家洗内裤这种事,他也能说得好像喝水一样平常。
情绪不浮于表面。
顾璟笑盈盈欣赏完他的从容有度,软柔身体靠过去,撑住下巴问得吐气如兰。
“没弄脏又为什么要洗?”
所以啊。
这才是可疑的地方。
“……”
纪樣默几秒后,坦然。
“如你所想,是做了男人会做的事。”
这次换顾璟沉顿。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否认。”
纪樣转动方向盘驶入红枫大道。枝影疏密,落于他英俊轮廓,那神色静寂,无甚波澜。
“已经被你发现了不是吗。”
“……”
穿过这片百米红枫,再右转就到四海新闻社。
车平稳停住。
顾璟把拆开这袋巧克力里最后一颗塞嘴里,“所以你还挺理直气壮。”
准备取安全带的手背被更宽大的手掌轻压住。
纪樣探过来,近得睫毛从她脸颊擦过。
顾璟听到‘哒’的一声,安全带被他拉开。
他没立即离开,反而好像离她耳朵更近,总之顾璟能感觉到他腰腹倾轧到自己身上,锁得她牢固。
“我只是,对你有着合乎常理的欲望。”
他低哑声线似乎沁进几分笑意,“我二十八岁了,绥绥,是个男人,会有需求。”
十八岁的男生或许会掩饰,会傲娇不承认。
可二十八岁的男人成熟坦然,更愿意透彻地直面另一面的自己。
他说完,下颌微偏凝视她吃过巧克力的嘴唇,眸底想亲的欲泽深重,问得却漫不经心。
“合口味吗?”
“还行,你怎么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