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惯着我还想打死我?”
“那是你先动手的,而且你犯了大过。”
“切,反正我失忆了,你们想怎么说都行。”
两个人一来一往唠起家常来,信一只觉额头青筋暴起:“你们两个,要不要当我是个活人呢?”这是城寨吧,他蓝信一还没死吧?
“卷毛,知道自己多余就滚蛋,非得在这讨人嫌。”王九一脸恶劣的笑容,说完话还用舌头抵过牙尖。
真是恶心透了!
“保护城寨的安危是我的责任。”信一气急败坏地一口气吸溜完最后一口绿宝,用力地把玻璃瓶放在桌上。对面的王九半眯起眼睛,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放在桌上,不屑地看着他。
阿柒等走了店里最后一位客人,将卷闸门拉上一半:“来来来,自从你失忆以后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今天好好聊聊。试试我自己酿的果酒啊。”
阿柒说着不知从哪端出一坛子酒往桌上一放,又看了眼信一,从冰柜里拿出一只绿宝:“小孩去边上坐着。”
信一十分震惊:合着我连酒都不配喝了?这个师门这么排外的吗?
“是我没好好说话吗?是你一路追着我杀!”王九似乎震惊于阿柒的厚脸皮。
“谁杀你了,我只是想废了你武功把你和秘籍一起带回去而已,是你招招致命我才只好认真的。”阿柒已经抢了信一的位置并斟上了两大杯酒。
旁边的信一抱着汽水瓶听得一头雾水:“武功怎么废?难道你们师门会什么化骨绵掌之类的?”
阿柒笑嘻嘻道:“就是把双手双腿都打断就好了。”
这跟杀人根本没有区别吧!到底是怎么个师门啊!
“哇光头师兄,这酒不错哦。”王九干完一杯哈哈大笑,“你酒量行不行啊?我可是很能喝的。”
阿柒笑眯眯地:“试试就知道了。”
信一觉得自己很多余,但是没办法,他怕王九闹事而阿柒又拦不住。于是他一边喝汽水一边看电视一边骂骂咧咧地守到了十一点。
“上次我也没觉得你酒量那么好啊?”信一眼神瞟向阿柒,十分不解。
“我是越喝越清醒的那种。你小子上次送了我一瓶酒结果自己喝掉大半瓶,我还给你送了回去,你是一句不提啊。”阿柒跟没事人一样拿出抹布开始擦桌子。
信一叉着腰看向角落:王九整个人上半身瘫在椅子上,歪着脑袋,双颊通红。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大半眼睛,不过反正也是闭着的没什么影响。脖子上的青筋因充血而格外明显,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倒是很安静,比他清醒的时候正常多了。
“这家伙怎么办?”信一可不想在这盯他一夜。
“那边上有张折叠的行军床,一会儿给他扔上去。对了你给我准备点胶布。”
“要胶布干吗?”
“把他嘴封上,一会儿该犯病了。”
“啥?”
“谁要犯病了?这门怎么开一半关一半啊?”阿暮就在这个时候从卷闸门下面钻了进来,胸前还挂着一个崭新的相机。
“跟我可没关系啊,我一滴没喝,人也不是我放进来的”。信一看着阿暮骤冷的脸色,连连摆手。
“七、师、兄!”阿暮几乎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哎呀我就想看看他到底忘了多少嘛,确实挺彻底的哈,都敢跟我拼酒了。”阿柒把毛巾往肩上一搭,假装无所谓,但信一十分确定看到阿柒抖了一下。
阿暮没有说话,站在原地直直盯着阿柒,周身的空气凌冽如寒冰,眼神肃穆。
“哎!”阿柒叹一口气,“六个小时够不够?”
“天后庙出门右拐,不送。”阿暮冰冷冷地回答道,然后走到王九身边,掏出一把银针扎到他脑门上,“多少能有点用吧。”
信一看着那个扎针的力度应该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阿暮回过头看向一脸懵逼的信一:“你先回去吧,我来守着就好。”
得,自己果然多余。信一耸耸肩,跟在阿柒背后就往外走。
“对了信一,哪有胶带?”
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