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明白,情爱一事为何如此复杂,甘愿师兄这般低头行事。
若说不爱,他所作所为皆在默认纵容;若说爱……情投意合的夫妻哪里用得着情蛊维护。
更何况,下面藏匿偷窥的“老鼠”,委实是多了些。
此外,他是完全不信市井所说,驸马因为失权,所以对长公主冷淡不喜,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别扭?
师兄到底瞒着他何事?
祁晟轻声道:“师兄的家事我管不着,但我必求一个答案。这里是长公主的地盘,我不便出面,还要你多费心。”
他说的疏离,语气冷淡。
隐隐的,傅景修觉得自己与亲手带大的师弟离了心,胸口沉甸甸的。
肃声道:“好,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至于你让我查的另一桩事,皇城里并未听说有什么权贵在大量收购妖丹,但以师弟你的敏锐,我想,背后之人必定‘沾亲带故’。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听闻有在追求长生之道。”
“长生之道?”祁晟抬起双眸,微眯。
此事他前世,全然不知。
“是。前不久有暗探传回消息,说那位在大肆寻找方士,明面上是为了贵妃求子,实则是为了炼丹问药。”他说到最后,不禁压低了声音。
祁晟用关节扣了扣桌子,“我知晓了。”接着看向窗外面藏的不怎么严实的下人,“天色不早了,师兄回吧,公主该担心了。”
傅景修张了张嘴,起身离开之际,再次道:“阿晟,我能感觉得出来,你变了许多,心中藏着事情。你不愿与我说,我理解,但你要相信,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至于公主那面,如果真的是她在豢养妖物,以人饲之,我也绝对不会包庇。”
看着走远的师兄,祁晟喃喃:“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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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媱挽着程思嘉的胳膊往家的方向走着,言谈甚欢。
这几日和祁晟待在一起,实在是既憋闷,又尴尬。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人,直接开启了输出模式。
正要讲他如何无趣,时媱目光微滞。
那是海兰娘子?
只见她提着几包药,低着头疾步往前走着,像是在躲着什么人,时不时回下头张望,略显慌乱。
“阿媱,怎么了。”跟着时媱停下来,程思嘉顺着看过去,立刻发现了异样。
那娘子背后不远处,紧紧坠着两名疑似打手的男子,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你认识?”程思嘉皱眉道,“那娘子被跟踪了,我们去看看。”
时媱连忙点头。
彼时海兰娘子已经拐进了巷子,因为体力不支,轻喘着,眼中闪过狠辣。
该死……这些人,真是纠缠不休。
干脆杀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