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某人所期望的那样,终于愿意施舍出一点额外的注意,但罪魁祸首的某日正深深将自己扎根在恋人的颈弯,植物渴水般渴求着来自对方的气息。
白木优生侧首避了下,让人不得不抬头向他看来。
他抽出手,指尖半捏半抬宫侑下颌,视线轻又缓地落在了脸上写满不满的宫侑脸上。
眉梢挑了一半,“这是……生气了?”
没得到回答,但看表情,正中。
都说恋爱中患得患失是安全感匮乏的临床表现,但是仿佛从两人交往起…感觉对方的情绪似乎一直就没有个把手。
白木优生想了想,眼见着人出神,宫侑更生气。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对这一套早有应对方案。
手指微动、拂过耳侧摘下架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脸颊微侧,不急不缓地、白木优生俯脸含咬了下闷闷不乐的人唇瓣。
他做得很细致,从最开始的唇瓣相贴、等宫侑反应过来后就自如张开唇舌,任他探进拓起,引着他贴到自己的舌尖后不抵抗、让他又亲又咬含着吸个不停。
越亲压得越重,唇齿磕到,激小小的痛意,不过白木优生没在意这点细节。
只是在这漫长、黏湿温热的亲吻后重又戴上眼镜,唇角微勾,先前那一亲中被磕到的唇瓣出了小小的伤,正慢慢向外洇着血,一点点浸红了被亲得红肿湿热的唇肉。
宫侑盯着那一块,视线都被人攥着走了。
他看着看着,很想凑去帮人抿去或拭去。
但是不行。
一支手指、抵在两人正中。
指面落在领口、慢慢上划,划过脖颈、蔓延向上,不轻不重扫过其下皮肤、燎起一团火般,或是指尖之下就带着火,最后点在要命的喉结上。
指尖是凉的,喉结却是滚烫的,温度一对比,在这敏感到极致的地方影响更重。
宫侑喉结滚动了下,眼瞳缓缓沉下,他什么都没说,但周身那种想要将人拖拽吞吃下的欲望更深更重。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木优生,仍旧勾着那抹笑,翡绿色的眼瞳明晃晃的,就这样看着人,唇瓣轻合又张,出口的声音轻沙哑哑,清冽音色被压低,仿佛两人间说着什么悄悄话,
“——嘘。”
点在喉结上的手指竖直,又轻轻隔空触了下人唇瓣,做出个噤声的姿势。
宫侑只沉默盯着他,没说话。
在那仿佛要将他拆解从内到外全数吞吃的赤裸裸视线下,白木优生轻轻笑了下,紧绷感一点一点蔓延,随之上升的是颤涩的心脏与刺激,刺激大脑、刺激身体、刺激接触到与被接触的一切,他心情逐渐浮起,与过往无数次般。
“……好乖,”又是熟悉的微妙的口吻,咬字落在的尾音跳跃,握不住的游鱼般倏地就滑了过去。
宫侑攥握住人腰身的手掌收紧,白木优生感受到、没躲也没逃,眼睛弯起、压下的声音轻轻涩涩,小钩子一般勾着人,飘忽且忽远忽近的,浸着黏稠拉丝的甜蜜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