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东洋去拿扫帚,何秋琴忙抢过来说:“孩子,我来扫,你去看那丫头,别让她出啥事!”
解东洋忙跑出去了,何秋琴指着苏志昂说:“不是个好东西,我怀胎吃啥了,生你个坏种!你姐男朋友在这里了,你说的啥混账话!”
“我又没考虑这么多,她上来就打我,每次你都拉偏架!”苏志昂揪了个卫生纸塞鼻孔里。
“滚屋里去,你姐要是不疼你,能专门跑回来给你解决打架的事!你狗屁不通,让公安抓走算了!”何秋琴扫起地上的玻璃杯子,然后倒在外面的水沟里。
解东洋跟在苏心韵后面,她来到田野里,风吹动衣襟,身心皆爽。
“你不会气得跳河吧!”解东洋调侃说。
她回头看着他笑说:“我要是这点肚量,早死一万次了!”
“你和你弟一直都这种相处模式吧!”
“是啊,我们家在对付我弟方面心很齐的!”苏心韵自豪地说。
“这都治不好他?”解东洋问。
“脸皮厚、吹牛、无耻、好管闲事,但凡他有一点羞耻心,这个家就不会这样对他!”苏心韵愤愤不平地说。
解东洋莞尔一笑,走了过来,一手掏着口袋,一手搂住她,低头要吻她。
“不行!”她害羞地说。
“这里凉快,又没有人,适合接吻!”他还是往她唇上吻了下,苏心韵睁着眼,一动不动矗立着。
他把嘴拿开,笑靥如花地说:“一吻就僵住了,看来你业务不熟啊!”
苏心韵用手背捂住嘴,推了他一下说:“谁像你啊,海王!”
解东洋抓过她的手,五指扣住,拉着她坐在麦田边,两人一起伸开腿。周围散落着几户人家,屋子树后面是红砖头垒成的厕所。
傍晚时分,他俩回去了,苏颂也来了,看见解东洋自然一番高兴,拉着他要喝两杯。
酒一直喝到半夜,解东洋醉醺醺地回屋了,躺到苏心韵房里就睡。苏颂对苏心韵说:“解东洋这孩子性格很好,懂事明理,我和你妈都很喜欢。你好好跟人家谈,差不多就结婚,我和你妈也算完成了一个心事!”
“这家伙私生活很放浪,之前谈过好多女朋友!”
“过去的事就不要计较了,吃饭的时候他也跟我坦白了。浪子回头金不换,他拿出这个态度了,你也得大度点。别的不说,就这么帅小伙子往那里一站,哪个大姑娘不迷得团团转?要是长得丑,像咱村黑歪瓜家的儿子那样龇牙咧嘴丧门相,那肯定不花心!”
“黑歪瓜家儿子,四十岁离婚的女人都看不上他!”何秋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嘻嘻笑说。
苏心韵也笑了,她见过黑歪瓜家儿子,一脸衰相,说句话全身乱颤,弯腰驼背的非常老气。
她回到房里,只见解东洋躺在那里,从脸到脖子都红了,两条大长腿伸到床头外面。苏心韵拿了个宽椅子放到他脚前,自己穿着衣服躺到外面。
家里虽然是大院子,可是房间并不多,有个空屋子是给她爷爷住的,老人家去世后就清理干净了。后来又放了猪饲料,现在没有饲料了,但是还是有味道。所以,苏心韵只能住在自己房间,更不可能让解东洋这个少爷去住那放猪饲料的屋子。
她蜷缩在外边,面对面看着他,解东洋的呼吸中透着白酒的味道,看来他和自己爸爸很聊得来。
“就是你了,以后不要辜负我,端木永逸我要放弃了,心头的白月光只能尘封在回忆里了!”她想到这里,将脸靠在他胸口,微微抬起脸吻住了他的唇。
半夜时分,解东洋醒了,看见苏心韵躺在自己身边又惊又喜。他掀开被子,打开门来到外面,对着麦田撒了一泡尿。
抬头望月,真的很美丽啊。
他回到院中,用井水洗了脸,搬个凳子坐在屋檐下。院子里一根绳子,上面晾着围裙,在风中微微晃荡。
他看到苏志昂屋里灯还亮着,便偷偷来到门口,只见他在和一名女网友聊天。
“我爸大老板,家里有私人飞机,你说你在哪我随时可以去找你……”
解东洋嘴角一翘,有个这样的孩子也真够苏家头疼的了。不过他爱屋及乌,不会在乎这些的。
来到卧室,他看见苏心韵在床边快掉下去了,便将她挪到里面去。解东洋躺在外面,手隔着衣服往她胸部摸去,对方哼了声。
他把胳膊伸来放在她脑袋底下,让她枕着睡了。
早上两人几乎同时醒来,解东洋嘲笑说:“你有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