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指着他道:「今日我林二娘就是来送你下地狱的!」又道,「袁娘子堂堂主母,有嫁妆傍身,岂看得上彭阿牛这等粗使下奴?若非你怂恿春娟作祟,事后又何故抬她作妾,还丫鬟婆子伺候?」
蒋彪一时语塞。
林秋曼道:「京兆,若说春娟为了一己私欲陷害袁娘子私通,事成之后蒋彪被蒙在鼓里抬她作妾,好吃好喝供养着,奴是万万不信的!」
春娟也道:「奴没有那个胆子,娘子昏迷后,奴一介弱女子根本就没法把她弄到柴房的。」
蒋彪强词夺理,「定是你与那彭阿牛联合起来。」
春娟气得语无伦次,「你莫要狡辩,明明是你亲自把娘子抱去柴房的!」
贺倪:「传彭阿牛!」
彭阿牛被带上堂来。
贺倪问道:「彭阿牛,我且问你,袁氏在柴房里时可是清醒的?」
彭阿牛摇头。
「你可知她为何躺在柴房里?」
彭阿牛还是摇头。
贺倪办事向来干脆,看向蒋彪,命令道:「来啊,上刑。」
蒋彪大惊,「京兆,我冤枉!」
贺倪威严道:「冤不冤枉,先打了再说。」
衙役搬来长凳,几人不由分说把蒋彪按到上面,贺倪冷冷道:「蒋彪,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蒋彪嘴硬道:「京兆屈打成招,我不服!」
贺倪:「打!」
一棍杀威棒打落下去,只听「啪」的一声,蒋彪哎呀惨呼,瞧得林秋曼等人惊心。
又一板子落了下去,本以为那家伙骨头硬,结果才打了三板子就受不住了,开始求饶,涨红着脸道:「京兆别打了,我招!我招!」
贺倪:「可是屈打成招?」
「不是!不是!」
衙役这才把他放了下来,蒋彪痛苦地捂住屁股跪到地上,全然没有方才的放肆,哭丧着脸道:「我招,我都招。」
挨了板子吃了亏,他只得将实情如实招来,跟春娟的说法差不多。
录了口供证词,贺倪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进行判决。
去年东县府衙审判下来的是私通,袁氏是承担了一半责任的。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彭阿牛作为蒋家家奴,却见色起意奸污了自家主母,性质非常恶劣。
贺倪重新定了彭阿牛的罪,把去年判下来的三十大板和两年流徒改判成了死刑。
但凡经过京兆府证据确凿的案犯,皆可以当堂判死刑,而不需要逐级上诉。
围观百姓连声叫好。
彭阿牛面如土色地瘫软在地上,任由衙役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