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万一无父无母呢?」
林秋曼:「……」
林清菊听不下去了,「我觉得,大长公主给林家送请帖,多半是因为二娘在公堂上的举动,所以才想见见吧。」
林秋曼做总结道:「所以说我就相当于一猴儿,昨儿在公堂上他们不好意思像平民百姓那样围观,故才邀我去春日宴,满足他们的猎奇心。」
周氏急道:「那你去还是不去?」
林秋曼很有自我牺牲精神,「去,当然得去!」又道,「能引得全京城的世家贵女和郎君们集体围观,一般人他有这个本事吗,没有!」
周氏:「……」
默默地拿手遮脸,好像有点丢人。
林清菊被她的幽默逗笑了,啐道:「还真当自己是个顽猴儿不成,好歹是个女郎家,哪能这般不要脸面呢。」停顿片刻,「依我看,二娘装病婉谢便罢了,我怕你去了到时候被唾沫星子淹死。」
听她一说,周氏也陷入了纠结中,喃喃自语道:「是啊,不去的话又可惜了,可去了的话,势必让他们看了笑话。」
林秋曼倒不以为意,自嘲道:「我这笑话啊,可是靠自己挣来的,一般的女郎,还没这个本事呢。」
这话说得让人心酸,林清菊心情复杂道:「二娘变了,跟以前大不相同。」
「那阿姐以为,现在的二娘好,还是以前的二娘好?」
周氏道:「现在的好!能说会道,不像以前只会忍耐着,过得太苦,娘瞧着心疼!」
林秋曼冲她们笑笑不语。
翌日众人打道回府,之后没隔两天渭城秦家来人接林清菊回去。
一行人把她送出城,临别前周氏很是不舍,母女几人说了好一阵体己话林清菊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回府后周氏的心情有些抑郁,不过一想到春日宴,立马打起精神来,张罗着给林秋曼做指甲,查验新衣。
待到去华阳府那天,天不见亮周氏就来海棠院催促林秋曼起床,她睡眼惺忪道:「阿娘,这才什么时辰,天都还没亮呢。」
「别嘟嘟嚷嚷,赶紧起来梳洗沐浴。」
「我昨晚洗过。」
「再洗洗,女郎家一定得香喷喷的,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得拾缀得体体面面才行。」
林秋曼哈欠连天的从被窝里被她捞了出来,周氏高声问道:「劳妈妈,热水都备好了吗?」
「回娘子,备好了。」
「莲心,伺候二娘沐浴,别忘了抹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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