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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乱糟糟的她和乱糟糟的他不挺般配的么?

她叫江铃儿,天下第一镖老镖头江雷的独女,江雷龙是誉满天下,人人都要尊称一句「江老镖头」的风云人物,其背后的天下第一镖是名扬四海的第一镖局,「天下第一镖」的狂傲名讳更由当今圣上亲手取名丶赐字。

而她是唯一仅有的天下第一镖的少镖主,生来的天之娇女,是有些骄纵狂傲的资本。

单膝跪在她面前的青年叫纪云舒,她的倒霉官人。

不像她睡到日上三竿衣带不整的模样,他早已衣冠齐楚,如云的墨发系上白玉冠,可惜好好的白玉冠被她扯落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狭长的长睫和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小片线条流畅的侧脸,其他便看不到了。视线聚在一双修长的如羊脂玉般的大手上,那手拿得惯笔,舞得了剑,也是常常为她穿戴鞋履的手。

江铃儿玩性大,镇天随着押镖队伍天南海北的走,裸露在外的肌肤晒成蜜色,一双藏在鞋里的足倒是雪白,也不似现在缠小脚的大家闺秀,一双天足纤细丶浑然天成,脚背弓起宛如拉开的弓,此刻她一脚踩在青年一只膝上,另一脚被青年握住,青年虽然是白净俊秀的书生样貌,却也是长年练拳使剑的,指腹覆了一层不算薄的茧子,茧子摩擦着她细嫩的脚心,她眉心轻蹙着,忍耐着痒意,即便成婚六年,还是觉得别扭丶不适应。

天下第一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训练门下弟子下盘功夫即便天南海北地押镖也是要双腿覆上数斤重的沙袋,不过江铃儿从来是不遵守这规矩的,从来绑个布条便敷衍了事。

她是个毛毛躁躁丶敷衍了事的性格,纪云舒却不是。

他堂堂日月堡少堡主却学了酸腐书生的臭脾气,做事一心一意丶一丝不苟,认真得可怕,她跑出门押镖疯玩的时候管不了她,等她回了家给她穿鞋履系布条便是他的活。说好的一条小腿缠一十八圈便一圈也不能少,等他缠好布条,将她的足塞进鞋中,再等他回话天都要黑了!

女子的不耐一丝也未掩藏,青年默了一会儿终于仰起了头,锺灵俊秀的一张白净面庞,音色淡淡听不出喜怒:

「我是你强扭的瓜?我倒不曾听闻,我只听闻人人道我是良禽择木而栖的凤凰,择了江老镖头这根梧桐木的攀龙附凤之徒。」

江铃儿登时变了脸色,紧跟着就从案桌上跳了下来,右手下意识去摸盘在腰上的长鞭:

「谁说的?我撕烂他们的嘴!」

不过足尖才略略沾了沾地便被人两手握住腰肢一把又捞了回去,摁在案桌上,不让她动弹。他凝眸盯着她,此时两人高低换了个个儿,换成他立在她面前俯视着她,两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罩在身下:

「不是你自个儿起的头,现在又在气什么?我倒觉着不错,凤凰总比……瓜好听吧?」

「那能一样吗?」

江铃儿瞪他,眼里好像燃了两簇火苗,虽然是她起的头,不过她向来爱逗他,逗惯了不觉得如何,往常她也常挂嘴边,纪云舒向来笑笑不说话,不知为何今日被撬开了嘴巴,他「攀龙附凤」四个字说的浑不在意,她却不能当做没听到。

她当即又挣扎了起来,眸中带了狠,口气也变得恶劣起来:

「松手!」

「不松当如何?整个金陵上到八十老叟下到三岁稚子人人传遍了的玩笑话,你若当真一人给了一鞭才叫是让人看了笑话。况且…」纪云舒声音一顿,忽的笑了起来,这是自她前日押镖回来,在他脸上看到的第一抹笑,「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自纪云舒话落,江铃儿脸色就难看的紧,她当然不可能一人给一鞭,否则她爹谦恭仁厚的美名就要折在她手里了。

不过正如他所言,坊间传闻确实八九不离十,不算冤枉。

日月堡囊尽天下奇珍异宝,在江湖中也是赫赫威名的存在,可在纪云舒还未成为江老镖头的乘龙快婿前,不过是日月堡堡主江良丞养在外室的私,得了江老镖头独女青睐,攀上天下第一镖的高枝,兼之江良丞龆龀①之年的嫡子折了,正室久未有出,这才被迎回了日月堡,纪云舒和江铃儿成婚六载,他也便当了六年的日月堡少堡主。

孰人不道这个亲成的好?

江铃儿心里头明白坊间更难听的话也有,「小白脸」丶「软骨头」还算轻的,更有甚者说他是公狐狸成了精,要不天下第一镖的少镖主怎么跟三魂失了七魄一般非卿不嫁?

坊间确实夸大其词,但江铃儿也不能……也不能昧着良心否认。她当初确实被纪云舒一副好皮囊迷得五迷三道的,使了千方百计又是软刀子磨丶硬刀子动武,甚至不惜动用天下第一镖少镖主——无异于金陵一霸的身份威逼利诱,其间种种就不说了,她也是会害臊,也会觉得丢了江老镖头颜面的。反正……反正好说歹说将人掳回了……不对,娶回了……也不对,反正就是嫁与了他!江老镖头爱女如命,当年十里红妆将独女嫁了出去,这事儿轰动了整个金陵乃至整个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而她好不容易将人得了手,隔天就跟了押镖队伍北上领略漠北风光,成婚整六年聚少离多,此番要不是江老镖头六十大寿在即,来年开春她都不一定回得来,而一回来便听闻这样的传言,江铃儿越想越觉得心虚,她仰头紧紧盯着面前这张疏星朗月般的俊容,企图从这张淡笑的俊脸上找出破绽。

「你真的……不生气?」

「他们编排你,你不气,倒为我生气起来了?」纪云舒勾唇笑了笑,日头偏移在他漂亮的桃花眸上投下一簇簇长睫的暗影,声音仍是淡淡的却很有贤夫的气度,「放心吧,都六年了,再气也都过去了,你不过一条鞭子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日子总归是自己过的,其他的随他们说罢。」

说着话音一顿,馀光

瞥见江铃儿足尖沾得的一些灰尘,想来是方才跃下桌来沾得的,其实按江铃儿来看哪有什么灰尘?偏纪云舒是个做事认真严谨又分外洁癖的人,坊间折损他的言语没让他蹙一次眉,江铃儿足尖肉眼都难见的灰却让他眉头拢起山丘,当即取了净水丶拧干巾帕,又是单膝曲地,将她的足置于膝上,细细擦拭。

江铃儿见状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按以往她是不肯的,她最不耐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了,但眼下她心虚只好忍着。她看着纪云舒捧着她的足,仿佛在处理人生大事一样过分认真的眉眼,六年了还是不适应……不适应!耳根不由红了偏过了眼,过了会儿才转了回来重新盯着他,心里却想着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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