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物的吻来势汹汹恍若疾风骤雨,毫无徵兆,等她反应过来时就这么发生了。
江铃儿一时竟然分不清是被眼前这团火烧灼得脑子发蒙还是因为缺氧,等小毒物松开她时她几乎腿软得站不住,不过很快被小毒物一把捞住腰,站定在原地。
她看着小毒物红艳艳的唇,还有小毒物一双浓黑的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同样红艳艳的唇,他拇指揩去江铃儿唇角的银丝,指腹还在江铃儿柔软的唇上研磨了一会儿后痛快松手,漂亮的眉眼弯了起来: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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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不紧不慢真赶在天彻底黑前寻到了一家客栈,搜罗了身上最后一枚铜板顺利下榻入住。
在北方水是稀缺资源,尤其热腾腾的洗澡水简直奢侈,两人也只得了一桶的洗澡水。江铃儿知道小毒物这厮喜洁,本想让他先去洗,她最后再擦拭一遍身体就好了,没想到小毒物直接将她推到了屏风后,甚至就守在屏风前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才放她出来。
等她出来水都凉了,小毒物却一点也不嫌弃的样子,抓过干净的换洗衣物便进去了。
徒留江铃儿原地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着:
「这还是……小毒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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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物清洗的时间江铃儿便也终于得空研究从杨大郎背后拓印下来的《长生诀》。
昏黄的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指尖沿着那蝌蚪似的明显残缺的蚊蝇小字研究半天……自是一个字也看不懂。
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天下人居然会为了这样一本看也看不懂的破书争来抢去……
忽地一顿,身后贴上来一具还带着水汽的沁凉身躯,是小毒物从背后环抱着她,像只大熊一样下颚枕着她的发顶,视线落在她手中的《长生诀》上,懒洋洋道:
「你在看这个啊。怎么,想修练么?可惜这是残本,得集齐了才能修练。」
「我当然不……」提及《长生诀》,江铃儿终于想起什么,忙问,「对了,地清身上那份《长生诀》你可有瞧见?」
小毒物闻言本耷拉着的薄薄的眼皮一掀,缓缓摇了摇头。
江铃儿还想问什么,小毒物骤然打了个喷嚏,江铃儿一顿:
「着凉了?」
江铃儿登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转过身去,眉头跟着拧了起来:「我就说你那样会着凉了……」
转过身来才发现他身上居然只是虚拢了一件外衫,发丝还湿哒哒的垂落在肩上,转眼濡湿了衣衫……
窗外风雪肆虐。
江铃儿眉头拧得更紧了,拢成一座小山丘。手上还拿着《长生诀》,《长生诀》被卷了起来点
着小毒物赤裸的胸膛:
「衣服都不好好穿,你不着凉谁着凉!」
小毒物闻言不耐得搔了搔头,发丝上的水珠跟着滚落进江铃儿的衣领里,冰冷的水珠激得她极轻微地一颤:「穿了再脱岂不麻烦?」
江铃儿:「啊?」
回答她的是手中的《长生诀》被拂在了地上。
人人趋之若鹜的长生诀居然就这样被踩在地上。
小毒物两手掐着她的腰一把举起将她抵在窗棱上,埋首以唇去咬开她衣服上的盘扣。
江铃儿愣了下后才了然道:「……又发作了?」
小毒物一直埋首在她颈间不答,直到吐出最后一粒盘扣才仰起头,微湿的发丝凌乱的沾黏在身上,才沐过浴,不光发丝上湿哒哒的,双眸也湿漉漉的,好像洗涤过的黑曜石,微仰着头颅,定定盯着江铃儿,薄唇一扯,眼角一粒泪痣鲜红昳丽,如勾魂的艳鬼,邪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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