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什么时候?”
“大概是……八号……对对,那天星期四,Nicole托人带了马尔地夫的特产。”
“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陶总,这事我也很为难。周厂长事先跟董事长打过招呼,董事长也认为……认为年轻人要给予锻炼机会,慢慢教导往后情况会好转,我也是奉命……”
“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我……小周是周厂长的独身女,周厂长的面子要给,她来做了没几天就调她走影响不好,而且董事长那里也不好交代。”
“所以你的观点是先让她做一段时间再找机会调离她,这样既保住了周厂长的面子也顾全了老头子的威严。”
“对对,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有没有要求你告诫周颖颖上班时间穿正装,不要喷会使我猛打喷嚏的香水,不要打扮得妖里妖气像酒吧女郎?”
“有。”
“什么时候?你告诫她了?”
“上周,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
“好,最后一个问题。”他收起让人然不寒而栗的气势,挺起胸膛,用红肿的手指着我问,“知道她是谁吗?”
张主任扶了扶眼镜,朗声道:“知道,董事长六六大寿时见过,是陶总的未婚妻。”
我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知道?知道有未婚妻还把心存邪念的小妖精安插在陶总身旁,你他妈什么意思?
“张主任,你已经耗尽了我对你的耐心与信任。我不追究你收了周家多少好处,也不想听你做任何狡辩,你把周颖颖的事处理好,处理不好你明天不用来公司,直接去南郊三班制车间报到,工具机有的是。”
“陶总放心,有数,有数!周颖颖这种关系户的确不像话,仗着有后台拿工作当儿戏……”
“行了,去忙吧!”
“是是。”
张主任走后经理室一下又恢复了冷清,外头隐约听得见窃窃私语,然后是年轻女人的抽泣声。我听了刚才的一问一答,心里冷静地分析其中关系,怒气已然消了大半。
眼下他收起总经理的架势,放低姿态讨好我,捏着我的下巴用指腹磨蹭我的嘴皮子,凄凄艾艾不无可怜:“好了老婆,别气了,对我有意思的女人何止她,她哪里特别出众丶特别出尘,值得我解皮带?再说上周我病成那样,睡你都睡不动,怎么偷腥?吃伟哥?你对你自己不自信,起码对你男人的品味有点信心,我像是碰到投怀送抱的女人就脱裤子滚床单的种马吗?”
一口气说得太多,他开始咳嗽,我暗暗怒骂:像,非常像,别忘了没当兵前你有多渣!
他又劝又哄,我不理不睬,末了实在拿我没辙,眉一挑干脆耍起流氓:“堂堂七尺男儿,我有种睡她我一定有种认。就算我睡了她你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一想倒也是,陶成君虽然算不得正人君子,但还是敢作敢当的:“那你说这句是怎么回事?什么拥抱什么气息?你们没一腿她会写这话?”
他一拍桌子高声吼:“姑奶奶,我马上找律师告她无中生有性骚扰。”
“你发誓跟她没一腿?”
“我发誓我没滥到对什么女人都提得起‘性’质的地步。”
“一次都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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