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在一起,脊背与胸膛贴紧,顾缈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她略带疑惑的睁开眼睛,观察着他的表情。是哪里出问题了吗?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导致她的处理器已经烧得发烫。所以演技是跟上了,大脑还是迟钝的。身后,男人镜片下的那双黑眸微微眯起,眼底已经没了刚才的缱绻眷恋,情绪复杂到还在层层递进,不停地翻涌着,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视线焦点仍在她身上,却没有注视她的眼睛。顾叙呼吸沉下去,良久过后,胸膛才重重起伏了一下。应该是……在生气?看得顾缈一头雾水,不亲了吗?那正好。只是一个停顿,她就从刚刚迷乱的氛围中清醒了过来。从他手中脱困,她别过头去,问他:“大哥,你刚刚说的不会让他们出现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啊……”不亲的话,那就快进谈正事吧。顾叙恍若未闻,所有的注意力都还在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上。准确说,是她的舌尖。随着她讲话,舌尖像是一条灵活的小鱼,抵着唇,又擦过牙齿,在他眼前划过。对方咬的很重,尽管后座光线昏暗,她舌尖的血痕,还是那样清晰的落入他眼底。想看不到都难。这是一道新伤。他知道,蒋清时刚刚离开学校不久,他们刚刚才分开……明明有心理准备,可当亲眼瞧见这些暧昧的痕迹后,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去脑补更多的画面……她这个性子,在蒋清时面前应该不会抵抗。蒋清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会乖乖张开嘴,被撬开唇齿,哪怕被吻到窒息也不懂得挣扎。蒋清时一定爱极了她,不然以他那清心寡欲和老和尚似的性子,不会吻的咬的这么深……他想,她不谙世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也许还会不由自主的迎合,沉醉在蒋清时的吻里。话说到一半,顾缈感觉到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男人的手指反复在她唇上碾过。对,不是蹭,不是抚摸,是碾。仿佛要擦去什么碍眼的痕迹一般。顾缈心中咯噔,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表情错愕,不等她做出反应,闭合的唇瓣被手指抵开。下一秒舌尖传来痛意——“嘶!”清晰的痛感刺激了大脑,顾缈一瞬间就想起了被迟斐咬出的那道伤口。伤口重新冒出血珠,血腥味开始蔓延,顾缈下意识挣扎,抵开他不停,绞动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太突然他没来得及反应,竟然很轻易的让她躲开了。她动作一顿,正诧异着,颈上突然一重。男人的手臂从身后绕过她的颈,将她死死控制在他怀里。只是一个轻微的抬头动作,错乱的呼吸相撞,她被他咬住了唇。他似乎就在等这一刻。等她自己送上门来。以往,外人评价起顾叙,都喜欢用绅士这个词。说他举止懂得分寸,进退有度。就算是伪装,对任何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也实属不易。这一刻,他亲手撕碎了他的虚伪又精致的面具。狐狸,作为野生动物的一种,天生就具备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领地意识。于是他固执的一遍一遍的,试图用自己的气味驱散其他入侵者,在他领土上留下的标记。他用力咬下去,覆盖掉其他刺眼的痕迹,在心仪的猎物身上留下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号。——车子还在开,已经要开出京市。安全起见,顾叙不会冒险选择在京市登机。像是做了一场梦,意识慢慢回归,肌肤贴紧车窗,顾缈被冰冷的温度刺激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还坐在顾叙腿上,男人餍足的靠在她肩上,手指一下一下轻柔的顺着她的长发。洗完澡一直没来得及吹的头发,这会儿已经彻底干了。只剩下额前的刘海,因为被燥热的空气逼出了汗水,微微湿润着。“大哥,我们要去哪儿?”在车上待久了,顾缈昏昏欲睡。现在是很好的谈判时间。再耗下去,真的要睡着了!等她睡醒,估计就到港城了!到了顾叙的地盘,再想回来,难如登天。一开始是她脑袋不清醒,觉得跟顾叙去港城会安全一些。现在看来,留在京市,才是最保险的决定。男主们都在这里,虽然危险系数上升了,但他们可以相互制衡,给她足够的喘息的时机。就比如这段时间,蒋清时和顾叙内斗,这就是很好的例子。顾叙心情不错,语气也变得和最初那般一样温柔:“去港城,以后就和哥哥待在一起,没有人会打扰我们了。”果然。“我想留在京市。”不出所料,她说完,扶在她脑后的手停了下来。现在顾缈是侧坐在他腿上的,这个角度更方便两人对话。,!她仰起头,眼神真诚带着一丝祈求,“大哥,我现在已经开学了。”“到港城,我会安排一切。”顾缈摇摇头,说这不一样的。“我在京大已经交到了朋友,你知道的……我之前都没有朋友。”她眼神落寞,带着一丝哽咽:“之前读书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假千金,觉得我抢了姐姐的身份,不:()我都死遁了,男主们把我骨灰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