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慌神的片刻,有人进入房间,手上带着内力,一把将她脖颈掐住,她步步后退,退到床榻的边缘。
手中提灯掉落,烛火将灯罩点燃,火势大起来,照亮四周。
潘棠挣扎着,眼前少年的脸渐渐清晰。
低下的脸一半隐在暗处,火光将一双浅淡的眸子照得赤金,看不出平日那乖顺的模样,浑身都是凌厉与狠绝。
「阿。。。酌!松开我。。。」她拍着他的手,心里却一阵发毛,阿酌现在的样子好吓人。
在看清楚潘棠脸的一瞬间,阿酌的眼睛登时瞪大了,他松开掐住她的手,眼中的戾气全然消失。
他单膝跪下,「请二娘子责罚!」
潘棠扶着脖子好一阵咳嗽,是真被他掐狠了,咳了一会才缓过来。
她道:「差点被你掐死了。。。。虽然我擅自进你房间是不对,但你刚刚也太凶了。」
「属下失察。」
「是要罚你!待我好好想想该如何罚你。」
提灯的火已经变小,没一会精美的灯笼就烧得只剩下竹子骨架,火焰熄灭,屋子里又暗下来。
「可惜了我的灯笼,还是去年在上元灯会上买的,十五个铜板呢。」
「你房间的蜡烛呢,先去把蜡烛点上。」潘棠道。
阿酌取了火摺子,将蜡烛点燃,潘棠终于又重新能看见他。
潘棠道:「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半夜的人却不在屋子里。」
阿酌垂目,语气算是诚恳,「回二娘子,属下睡不着,于是在院外练武。」
「练武?那我进来时怎么没看见你?」
「可能是夜晚太黑,娘子疏忽了。」
潘棠将信将疑,「好吧,我就相信你是在练武。」
「不对。。。。。」
潘棠陡然走近,阿酌往后退一步,她又近一步。
她往他身上嗅嗅,「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你受伤了吗?」
「没有。」
阿酌立刻否认。
「可能是二娘子闻错了。」
「不可能。」她对血腥味何其熟悉,不说月月能闻见,很多次受伤时也流过血,她很熟悉血是什么味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质问。
阿酌移开视线,「二娘子是为何而来的?」
生硬的转移话题,但潘棠陡然想起了什么,曼姝和般若还在等她!那只可恶的鼠兄还在偏房肆意妄为!
「我不和你说了,你先赶紧和我去偏房。」
「偏房发生何事?」
「有老鼠!」
阿酌:「。。。。。」
随后潘棠火急火燎地和阿酌回去,阿酌举着烛火在偏房寻了许久。
另外三个则在主房里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