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的人自然是听不到的,她又闭上眼睡去。
直到她的呼吸平缓,沈归才慢慢站起来,大腿已经有些酸胀,但他毫不在意。
床边的窗帘没有拉,透过皎洁的月光,沈归再次想起了贺焰秋的眼神。
震惊的丶敌意的丶不甘的丶甚至是愤怒的。
贺焰秋也不再是那个将所有心情都挂在脸上的少年,多年的经历让他学会了掩藏自己的情绪。
但是沈归读得懂他的意思。
他还喜欢姜知夏。
沈归看得出来,但是他不会再给他机会,他也不承认她几日前划清的界限。
挂在椅背上的牛角扣大衣口袋里,姜知夏的手机屏幕跳出各种应用通知。
沈归的眼眸暗下去,将它拿了出来。
第10章酒后清醒他嘴……
回家后洗完热水澡,白允年穿着睡裙出来擦干头发。
她本就性子沉静,不善社交,满打满算高中里也只有姜知夏一个朋友。
她想了一整晚当年的事情,却还是没想通,为什么姜知夏没有选择沈归。
听沈归的语气,他是在怀疑她根本没送到知夏手上。
现在想起来,姜知夏当年大学一开学收拾完寝室就去怀清大学找了沈归,结果一无所获,跑去问了怀清大学的招生办和教务处才得到了答案,沈归一声不吭地去了英国。
姜知夏大学生活的开端,是在落寞中度过的,那时她还打电话问了她,两人都没有得出答案。
当时白允年一开学就忙着去准备学生会,没来得及问姜知夏细节,没想到可能是自己造成了他俩长达七年的错过。
她打开吹风机,强烈的风声让她屏蔽了其他的声音。
她细细思考着,那只有一种可能,信被人拿走了。
如果暴力且直接地拆解偷信人的意图,姜知夏和沈归相互错过,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
贺焰秋。
这三个字自然而然地跳进她的脑中,她却被吓到忘记了自己还拿着吹风机,绞进去了一缕头发。
她立刻关了机器,把头发扯断,深呼吸一口,脑子里已经有了眉目。
她登上好久没用的企鹅软体,她记得,那几天,好像田胜那一群人约出去玩了。
她不清楚里面有没有姜知夏。
高考前她母亲就订好了去欧洲旅游,考完后一直催促着她去**,所以那天她走得很急,只将信封放在了知夏的桌上,临走前又看到姜知夏在走廊那头。
环形的教学楼一览无馀,她确定走廊上除了姜知夏没有其他人,但因为隔了有些距离,她耳边还是母亲在电话里的催促,她只对着她挥挥手,随后就快步离开了。
她有些悔恨,若是她当时再耐心等一会儿,说不定所有的关系都会不一样。
若是沈归没有出国,按照原有的轨迹去到怀清大学,贺焰秋不会有机会跟知夏在一起。
那她也会有机会,跟贺焰秋在一起。
也算是报应。
她苦笑着,翻开贺焰秋的空间。
成年后大家都很少用这个软体联系了,她定位到那天晚上的一条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