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五箭尽数挑落在地,感觉这五箭重量各有不同,因此所附的劲力也不大相同。
红箭有些轻飘飘,也最是迅疾,黑箭却甚是沉重。
这一轮箭刚刚掉落地上,倏忽间又有五支彩箭射到。
白依苓仍是挥剑将来箭挑开。
长剑刚触及红箭,手腕就是一震,感觉这只红箭却极是沉重,竟比上一轮的黑箭也沉重许多。
白依苓这一下措不及防,急加上两成力,方才将它挑开,手腕兀自酸麻不已。
挑上那黑箭时,却是轻如鹅毛,不知是用什么作的,白依苓又一次使力过了,胸中气血上涌,颇为难受。
白依苓心中暗恨,“好个狡诈的恶贼,竟然玩这种伎俩,不知他还会有什么阴险招数,可得小心在意了!”言念及此,眼前突然银光闪动,又是十余支箭袭来,却不闻弓弦声响。
耳听得徐寅喝道:“第四式,七上八下”。
白依苓胸中气血尚未平静,手臂的酸麻也未消,不敢硬格,身形急退,同时手脚齐动将身旁的桌椅向来箭“乒乒乓乓”掷踢而去。
箭阵被这些杂物一阻,有些散乱,力道也减弱了少许,但仍是漫天而来。
箭与箭在空中碰撞,划出变化的轨迹,更有几支箭附了回劲,分进合击,包抄而来,隐隐暗合战阵之法。
白依苓手托住身旁的一张八仙桌,内力一吐,八仙桌桌面冲着徐寅飞去。
“嗤嗤嗤”,四支箭从桌底射穿而出。
这几支箭劲道已弱,白依苓运剑挑开,身形一闪,追上了八仙桌,身体攀在一条桌腿上,冲出箭阵向徐寅而去。
四周气流忽有微动,白依苓心中警兆忽生,急使一个千斤坠落在地上。
箭阵的最后一支箭从侧面袭来,斜穿过桌面,将这硕大的一张八仙桌带飞过丈许的空间,钉在了立柱上。
白依苓暗暗心惊,却冲着徐寅笑道:“你的什么“后翌六式”还剩两招吧?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都使出来好了!”
徐寅“哼”了一声,道:“你休要得意。我的“后翌六式”一式比一式强。
我的绝杀箭法一旦使出,只怕你非死即伤。我念你花容月貌,又有一身好武功,爱惜于你,你莫要不识好歹。还是乖乖的,放下手中的剑,作了我的小妾,岂不胜过成天对着三清玄武,斋食素袍?”
白依苓煞气陡现,怒道:“死到临头还敢油嘴滑舌。快使出你的什么“九子连环”“十面埋伏”吧!见识了之后,我好送你上路。”
徐寅点点头,道:“你既然偏要找死,我也爱莫能助了。看我的“九子连环箭”。”说罢,一个弓步,使了一个“举火燎原”的拉弓姿势,雕翎箭“铮”的射了出去。
那一支箭缓缓而来,没有一丝破空的声响。
只有一种箭会有这种速度,那就是能被鲁缟挡住的箭。
这样的箭又怎么能杀人?
好慢的箭!这样的箭又有谁会躲不过去?
白依苓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箭已至胸前。
好快的箭!这样的箭又有谁能躲得过去?
躲不过,只能挡。白依苓竖剑胸前。
雕苓箭突然被从中劈开,又一支箭从中穿出,连同被劈成上下两半的箭,分射向白依苓的头、胸、腹。
“原来是后箭推着前箭加快速度,好利害的箭法。”白依苓心道。
普通的箭力凭着运足了内力的手臂使劲,当可将箭格开。
但这一支箭附着两支箭的内力,白依苓不敢大意,情急之下突然想到可以借助腿力,忙扭腰急旋。
中间那后来的一箭忽得又被从中劈开,又一支箭穿出。
如此后箭抵着前箭,结成了一条长枪向白依苓电射而去。
白依苓心惊不已,不敢稍有停顿,身体急旋不止,宛如一个美丽的陀螺般旋转着。
箭矢射到身前都被荡了开去。
眨眼间已挡开九支十七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