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俪初的确受了极大的打击。
她自认为才情横溢,经常瞧不起其他学子一味死记硬背,半点读书天赋都没有。
只要中举,她必定是下一个易澜心。
易澜心也曾夸她的学识,说过将来会举荐她入朝。
结果呢?
自从那日在街上消失,她再也没有见过易澜心。
那位在五道山祈祷的易澜心,她很清楚那是假的。
如今她该怎么办?
“初儿,你开门,把自己关在房间有什么用,绝食也改变不了现实。”韦夫人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
韦俪初眼眶一红,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翻滚波浪。
“是,我终于认清现实,我不过是个连女秀才都考不上的废物,比不得哥哥半点优秀。”
让她饿死算了。
她曾在心里暗暗幻想过,当有一天她考上女官,而哥哥连秀才都考不上,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她刮目相看,不再认为她比不上哥哥。
如今哥哥是解元。
她什么都不是。
犹如一个大巴掌刮在她的脸上。
她现在看谁都仿佛感觉对方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初儿!”韦夫人声音一沉。
接着,是韦怀章的声音沉沉传来。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胜败是常事,你只是第一次考不上,便怨天尤人,困囿在自己的伤心中,完全不在乎父母为你担心。”
“这些年你在书院学到的就是这些东西吗?”
“连这点挫折都遭受不住,你还想当女官,你是认为女官之路必定是坦途,还是觉得你无所不能,当了女官就再无困难。”
“你不想见人就一辈子关着,外人只会耻笑你不但毫无才华,还输不起不敢见人。”韦怀章扶着韦夫人的手。
“娘亲,我送你回上房,她不想吃就别再送了。”
都几天过去了,绝食就能考上状元吗?
砰——
门被用力打开,出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