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厚而顺滑,一放上去,手就不由自主地滑落下去。
颜崖就顺着这个手感,撸了几下他的头。
拾牧有些惊讶,但她摸他的第一下,他周身气息就都收敛了起来。
他微微垂着脸,当眼睫挡住透彻的金眸,看起来就乖顺了许多。
颜崖柔声道:“你不喜欢修真界,是吗。你身为魔尊,修真人士难免对你冷眼以待,这里肯定让你觉得不高兴吧。”
见拾牧不言语,只是看着她,颜崖更觉得自己说对了。
说来,拾牧是为了她才回到修真界,她不能亏待他。
虽然做不了什么能改变修士对拾牧的态度,但安抚他几句总可以做到的。
摸了几下,噗地一声,拾牧的头顶忽然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立耳。
只见拾牧睫毛微颤,颜崖敏锐地捕捉到他脸上掠过一丝羞色。
她顿时明了——拾牧觉得摸两下是舒服的。
于是颜崖再接再厉,手捏上他的兽耳。
他的兽耳肉实有些厚度,捏起来软韧有弹性,手感极好。
她轻轻捏揉,以知心大姐姐的温柔贴心道:“你就无视他们好啦,你可是魔尊,他们也不敢动你的。再说,还有我呢。你哪里不开心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来帮你怼。”
她的手指像有魔力般,只是时轻时重地揉捏几下,他便背脊一阵电流。
没被宠幸的另一只耳朵抖动了下,像被她的话弄痒了。
拾牧不敢抬眼看她,他怕她会被他眼中的狂热吓到。
于他而言,这世界就像永恒的黄昏,日已埋入地下,万物扭曲黯淡。
而她,是世间仅有的明珠。
跋涉许久,他终于来到明珠的身边,被明珠纳入它的光芒所照之处。
怎能克制独占明珠的心思呢?这唯一的珍宝。
她越亲近他,越为他着想,他就越想把她藏进胸口,用衣裳盖住。
永远不分开。
永远没有其他人插入。
“好吗?”
她问。
“……好。”
他低垂着眼说。
颜崖自觉把这事处理好了,心满意足。
那对兽耳也玩够了,她收了手,轻松道:“我等下要去找李郢,虽然他不愿让我看辛道味的遗体,但我觉得他的态度没那么强硬,我应该能从他嘴里套出些情报出来。”
拾牧也起身,但颜崖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对拾牧说:
“你刚和李郢动了手,就不要跟来了。而且,你也不想见到他吧。”
拾牧停住脚步,他听出颜崖的意思,她不想他去,否则不好从李郢那问出话来。
“好。”他总是会听她的话的。
颜崖微微笑了下,放心地离开。
拾牧站在原地,凝视着颜崖的背景直到一点也看不到。
他从她乖顺的犬变回阴鸷肆虐的魔尊。
犬齿不知不觉间长出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