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露出怜悯之色:「可怜见的,那随我们先回去罢,待想起来了再回家。」
「谢谢大姐。」宁臻和松了口气,露出感激的笑意。
突然,她腹中响起一阵咕噜声,宁臻和尴尬的摸了摸肚子。
大姐掏出个饼递了过去:「吃吧。」
宁臻和瞧了她一眼,摸了摸耳朵,把耳坠摘了下来:「这个给你,大姐麻烦你了。」
大姐受宠若惊,本不打算要,但架不住宁臻和直接塞她怀中,低着头便啃起了饼子。
饿了两日,胃里吃不了多少东西,宁臻和也就咬了两三口便吃不下去了。
「这儿离京城远吗?走了多远了?」
「远嘞,牛车得两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到。」
宁臻和放心了,都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那几人肯定找不到这儿。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出城,后脚威国公府便涌入了大批官兵,守在院子里吃酒的是两个面生的仆从。
一见这架势,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护卫上前压着他们,其馀的开始在府上搜寻,晏仲蘅也同他们一起,疯了一般找。
「主子,发现一处被锁住的屋子,破门后里面没人。」
晏仲蘅进了屋,空置的茶壶歪倒在地,他开始四处搜寻,最后瞧见了盥洗室的箱子凳子。
他深深叹了口气:「继续找。」
「没想到夫人居然自己逃了出去,肯定是回家了。」
「把那二人押送开封府,我要亲自审问。」
晏仲蘅离开了威国公府,满怀喜意的去了宁臻和的小宅子,没有找到人,又去了薛吟那儿,还是没找到人,他最后连宁府都去了一趟,仍然是没有宁臻和的下落。
天地之大,他无措的宛如置身荒凉之地,遍寻不得。
宁臻和在长水村待着渐渐适应了,救她的人男子姓刘,妇人姓孙,他们每隔十日去一趟京城,去卖在山中打来的猎物。
孙大姐每日问她恢复记忆了没,宁臻和都摇摇头。
因着这事还拉着她去看村里的赤脚大夫,大夫说什么瘀血,恢复看机缘,孙大姐一脸遗憾,宁臻和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本来就是装的。
这儿山清水秀,还安全,就是不知道惊蛰他们怎么样了。
宁臻和闲着便搓绒花给村里的小孩子玩儿,还能赚点小银钱,有手艺在哪儿都饿不死。
刘家带回来个病秧子姑娘很快就在村中一传十十传百,每日有不少年轻男子扒着墙头瞧美人。
十日一晃而过,宁臻和开始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好像记起来了。
孙大姐高兴的很:「记起啥了,家里在哪儿啊?」
宁臻和含糊的告诉了她地址,说的是去丞相府寻找一名姓薛的妇人,那好像是她的表姐。
孙大姐一听,吓了一跳,还是权贵人家的亲戚。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不巧的是,孙大姐夫妇去了后丞相府的门房一如既往的狗眼看人低,撵着孙大姐不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