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受宠若惊连连称好,赵伯给他搬来了一张小兀凳,晏仲蘅僵硬的坐了下来,一双长腿显得很拥挤。
精巧的官袍铺在地上,宁臻和瞧见了,便顺手拎着他的官袍下摆塞他怀中:「脏了。」
顺便还能瞧见他局促的模样。
赵伯率先解释:「明日宁夫人便要走了,今日是特意为她送行。」说着又转头对宋妈妈说,「爷不喜欢吃这些,再炒两道爷爱吃的来。」
晏仲蘅的身躯微不可查的一僵。
「这么快。」他低声问了句。
宁臻和点了点头:「大人也该回晏宅了。」
她真的变了,变得很洒脱,瞧不出一丝从前的模样。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拥有的越多,过去的痛苦和难受也就忘的越快。」宁臻和云淡风轻道,瞧他这副模样,心里却掀不起一丝波澜。
「你都拥有这么多了,何必纠结于我。」
她是真的不太明白。
晏仲蘅抬头,温热带着一丝微凉的风好像拂过了她的脸,带来了一丝落寞。
「大约……就是……」他当着赵伯的面儿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赵伯眼观鼻鼻观心:「我去瞧瞧菜好了没。」很体贴的把地方让给二人。
宁臻和眨了眨眼,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也没在意,因为面子罢了。
宋妈妈利索的炒了两道素菜,打断了凝滞的氛围。
一整晚,晏仲蘅都心不在焉。
他因为什么纠结于她,自然是遵从本心罢了,那本心又是什么,他不敢想。
他们成婚五年还要去纠寻这种东西,实在有些虚无缥缈。
但若是不用这个解释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翌日,宁臻和遣人把她的箱笼又捆上了马车,赵伯夫妇出来送她:「多回来看看,这宅子太大,我们住瘮得慌。」
「一定。」
「我送你。」晏仲蘅突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身后,一袭仓青色的广袖长袍行走间分外飘逸。
宁臻和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索性不说话,但在晏仲蘅下意识进马车时她出言阻拦,
「你不能进马车。」她对外头的男人道。
「为何?」晏仲蘅不明所以。
「还是要顾及男女大防,你我皆是未婚男女,日风日下,同乘一辆马车可不行。」
晏仲蘅只好收回了腿改为骑马。
马车驶向宅子,待到了地方,晏仲蘅率先打量周遭环境,不是很,宅子也小。
「我来罢。」宁臻和下了马车才想起这些箱笼搬不动,去威国公府借人也有些远,结果这时晏仲蘅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