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柳只当她是活的太艰难,迫不得已下干了这行当:「我瞧这个不错。」她指着宁臻和身后的金凤步摇和绒花团扇。
惊蛰抢先:「这是女子成婚时的首饰,不适合平时戴。」
江月柳低低笑了笑,似有若无:「谁说我是平日戴了。」
惊蛰一塞,试探问:「江月柳要成婚了?」
江月柳顾左右而言他:「还要多谢宁夫人。」言外之意便是你让了位便宜了我。
宁臻和神色微妙,意味深长道:「噢……那过些时日便是要唤江姑娘参政夫人了。」
惊蛰一愣,想说什么,宁臻和拉住了她:「那便包起来罢,总共一百二十两。」
江月柳笑意一僵:「一百……二十两?」
怎么这么贵,她以为一个步摇能贵到哪儿去,三四十两顶天了,也不是什么百年老店,这么小小一间,竟敢卖这么贵。
惊蛰得意:「自然,我们夫人现在特为皇室上贡。」她生怕江氏反悔,手脚麻利的包起来递过去,「未来的参政夫人,付钱吧。」
江月柳骑虎难下,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今日……未带足银钱,可容我回去取一趟?」
惊蛰刚要张口嘲讽,宁臻和又干脆道:「可以。」而后二话没说把盒子塞她怀中,「姑娘东西拿好了。」
江月柳脸色顿时青白交加。
人走后惊蛰愤然:「夫人为何把东西卖给她,她分明就是来夫人这儿戳心窝子的。」
宁臻和没在意:「管这些做什么,有送钱来的还挑三拣四,说我两句不还是要付钱。」
惊蛰顿时气竭:「好像也是……但她瞧着也不像是个买的起的。」
「买得起买不起都得付钱,东西都给了,又赖不了帐。」
惊蛰恍然大悟。
直到晚上,江月柳都未曾来付钱,惊蛰刚开始还翘首以望,后来也忍不住:「她不会真赖帐了吧。」
「无妨,把帐单备一份,今夜送到参政大人那儿去。」宁臻和头也不抬。
月辉倾洒,晏仲蘅当夜回来的很晚,朝中倾尽了所有的人力彻查今日的刺杀案,太医署的探查结果出来了,酒中撒了一种名为黄角的东西。
此物有强烈致幻作用,若是以龙涎刺激,则狂性大发,沦落为行尸走肉。
经过解毒,吴老板已经清醒了过来,得知自己做了什么事,直接中气下泄摊在那儿动不了了。
黄角虽有毒,但也能入药,大理寺还在全城搜查有什么奇怪之人购买。
他揉了揉眉心,明日赫连瞻与耶律霄便要返程,事务堆积到一起,且有一阵子忙了。
回到院子,从州脸色犹犹豫豫,晏仲蘅没发现他的不对劲,桌案上平躺着一张纸,他随意拿起来瞧:「这是什么?」
「回主子,这是帐单。」
「谁的帐单,怎么放我这儿了。」晏仲蘅蹙着眉便要扔开。
「是……江姑娘的帐单。」从州挠了挠头,「是这样的……」他细细的把今日惊蛰转告给他的话又说了一遍,眼瞅着晏仲蘅的脸色越来越差,从州也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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