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和有些无力,揉了揉脸颊:「知道了,都按你说的办就好。」
虽达到目的,但晏仲蘅并没有开心多少,他想要的不过是妻子能听话些,像以前一样,竟如此困难,可以说他拿十六岁心性的臻臻有些毫无办法了,只能被迫拿此手段。
那些对晏老夫人说过的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臻臻,到时候你想走水路还是陆路。」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问。
宁臻和想笑,这算什么,马后炮?还是打一巴掌给个枣。
「你安排就好。」反正她说了也没用。
真是好笑,明明是要逼着她回去,结果做出一副想怎么回去都由她的样子。
晏仲蘅听出她的不满,但还是说:「那便走陆路罢,届时可能会有边境部落一同回京。」
宁臻和淡淡嗯了一声,不想再就此事吵个没完。
过了几日,宁臻和听闻贤二姐和离了,惊讶之馀见到了回家的卫贤意,带着些仅剩的假装,一身素衣妇人发髻归家来。
卫良意夫妇也回来了,晏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抹了抹眼泪。
「勋哥儿和明哥儿……」老夫人问道。
「勋哥儿自愿留在裴家,明哥儿还没找到。」那裴诀原是拿明哥儿胁迫卫贤意让她帮自己洗脱罪名,他掳走那些女子皆是与他白月光长相相似,裴诀便藉此发泄心中恨意。
裴诀有一白月光,那白月光高嫁他人辜负了他,他心生阴暗,本身裴诀的父亲便喜花天酒地,母亲又是高嫁没什么话语权,纵使幼年由老太爷教导,但裴家子孙众多,也不能时刻看着。
卫贤意脸上满是轻松的快意,她怔怔的看着,心头涌起一股艳羡。
而晏仲蘅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也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羡慕,忍不住扯着她转过了身。
「那裴诀实在可恶,狼心狗肺还没有一丝人性,有这样的枕边人在旁,贤二姐每日提心吊胆,不如和离来的好。」
宁臻和皱眉:「你不是先前还不愿贤二姐和离吗?」
晏仲蘅理所当然:「裴诀既已酿成大错,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和离。」
宁臻和懂了,裴诀倒台了,自然是和离的好,还是逐利而行。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晏仲蘅则隐晦道:「像这种道德品行有瑕疵的男人自然是和离了好,若是没有,何不妨接受?」
宁臻和:……
后面些日子,宁臻和日日去烟波小筑同兰夫人学习手艺,一些时日下来,她的熟练程度飞快长进。
她已经能做出像模像样的绒花发簪了,兰夫人拿着她的簪子道:「日后你回京城做个簪娘,必定能生意兴隆。」
「借您吉言了,夫人。」
宁臻和想了想问:「夫人可愿随我一起回京城,您在此也是孤身一人,不如随我一起去还能有个照应。」
兰夫人却摇摇头:「不必了,我和旺夫的根在这儿,不想走,你以后记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