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夫人闻言冷笑了一声:「正是因为吃不了苦才要去吃,不若此等事传出去,岂不落下个谋害亲嫂的罪名,她日后可就毁了,当娘的拎不清,不加以规劝,还想着隐瞒。」
崔氏脸色涨红,嗫喏着说不出话。
晏老夫人到底不是崔氏的长辈,并不能真的行长辈之责呵斥,她放软了语气:「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这个家里的爷们儿只有蘅哥儿一人,蘅哥儿好,你们才能好。」
崔氏颇有些不服气,她怎么就不是为蘅哥儿好了,晏老夫人堵她:「得蘅哥儿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你觉得好,那可不是好,莫做与蘅哥儿离心之事,把儿子越推越远。」
崔氏偃息旗鼓:「可……我舍不得
阿缨啊。」
「有何舍不得,你时常去陪她不就得了,叫她好好在那儿清修,回头我去请了宫中的教养嬷嬷,亲去广福寺教养,对外也有个好名声。」
崔氏这才点了点头:「多谢长姐。」
若是得宫中的教养嬷嬷教习,日后不愁良缘。
平复了两方,晏老夫人便叹气:「我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放不下娘家的小辈,过些时日我便要前往扬州,江南之地富庶,国公爷受皇命徙至扬州,日后回京不知道何时了。」
崔氏和三房夫人惊愕:「姑母您……」
「我腿脚不好,京城的冬天太冷了,我的两个姑娘均嫁至江南望族,大姐儿在宫内位及贵妃,还生了皇子,母族得今上忌惮,无论是对殿下还是蘅哥儿都没好处,国公爷便干脆自请徙官。」晏老夫人神色拂过淡淡的温色。
扬州,宁臻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晏老夫人离开时宁臻和追出了门:「姑母留步。」晏老夫人回神,「怎么了?丫头。」
宁臻和福身:「侄媳听闻江南最是养人,如今我身子不适,大病还未好,伺候不了爷,故而便想与姑母一同前去,且扬州那地,绒花技艺昌盛,侄媳一直想去见识见识。」
搭上晏老夫人的船,走的会更容易一些。
晏老夫人闻言诧异:「丫头,扬州距此地路途甚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者蘅哥儿他……」
「我会与夫君好好商议此事的。」
晏老夫人闻言点头:「你们小两口且自己商量着吧,我一路上多个人陪伴自然也是好的。」
「多谢姑母,不知姑母欲何时启程。」宁臻和得了应承,露出了笑容。
「不急呢,国公爷还要与京城的同僚吃酒拜别,加上收拾东西,怎么着也得半个月,这两日天还寒着,走不了,你且慢慢来。」
……
大理寺
应晏仲蘅的令去寻安国公府上的身楔,在安国公书房的匣子内找到,最开始那里是一堆书信,险些被他的障眼法所骗。
刘户也抓到了,倒是费了一番力气,他藏身在一处酒楼后厨当劈柴的,整日头也不抬,不大能引起注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