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巴巴的应了一句。
同时又自己给自己定心,这可是广福寺,佛祖脚下,他素来克己端方,定是不会胡来的。
这么一想,宁臻和长长呼出一口气,神色镇定了下来:「时候不早了,我去洗漱了,爷您自己弄。」她没再看他,娉婷袅娜的进了盥洗室。
晏仲蘅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帘帐处。
方才扯着自己腰带仿佛是错觉,晏仲蘅见她没有给自己宽衣解带的意思,但是想到今夜姑母说的那些话却眉眼舒展。
说到底
还是因为子嗣问题,只是他活这么久,并不知……还与同房频次有关。
被长辈这般隐晦提点,饶是参政大人也觉得尴尬不已,所以这么久的不对劲都有所解释。
夫妻二人有时候话说的太明白对彼此的脸面并不怎么友好,宁氏脸皮薄,而自己又公务繁忙,有今日的后果确实有他一半责任。
晏仲蘅缓缓解开了衣带,把外袍挂在了屏风处,静静的等着她从里面出来。
如今虽已经入春,但晚上还冷的紧,宁臻和怕冷,屋内碳盆烧的旺盛,丝丝缕缕的热意倾袭着晏仲蘅,他扯了扯衣领,光是坐着背肌已经出了些薄汗。
大约一刻钟,里面的水洗声停了。
周妈妈给宁臻和用布巾拧擦着发丝,然后拿去了寝衣,她迟疑的说:「要不还是换一声罢。」
宁臻和瞥了眼:「不必。」宁臻和换了身寝衣出来,她有意选了一身比较老成的苍黄寝衣。
这是她翻箱底从无数她这几年穿的丑衣服中选了一身最丑的。
衣裳很宽,还是交襟领,好在它是质地轻薄柔软的香云纱,这样穿上,怕是晏仲蘅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宁臻和满意的出来了。
晏仲蘅睨了她一眼,收回了视线,又斜斜的看了一眼,宽松柔软的衣摆绽如莲花,她肤色似乎比以前白了很多,墨发半落,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寝衣虽扣的严实,但仍隐约窥得酥香饱满。
他喉头莫名有些发干,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未出现了。
晏仲蘅为避免失态,匆匆进了盥洗室,宁臻和则赶紧把膏脂涂抹在脸上和手上后钻入了被中,最好待晏仲蘅出来时她已经睡过去了。
她心跳声如擂鼓,大约是太紧张了,直到晏仲蘅出来时她都未有困意,反而越发清醒。
晏仲蘅没在床边瞧见人,诧异一瞬后视线落在了那鼓起的被褥上,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走到油灯前熄灭了灯方慢吞吞走向床边,细细想来二人好似已经两三月未曾共寝,晏仲蘅罕见的有了丝陌生感。
宁臻和脸朝里侧轻轻歪着,手心忍不住被汗意濡湿。
身侧床铺微微一沉,一道带有清冽气息的身躯躺了下来,广福寺的床铺小,二人几乎是严丝缝合的贴着,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
床笫间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这香似是带有袅袅催情之意,晏仲蘅本不欲在此与她敦伦,毕竟屋子简陋,事后也不能光明正大叫水。
他克制的闭上了眼,尽量让呼吸放绵长。
宁臻和警惕等了一会儿,听到身侧的男人没有任何动静,呼吸还渐渐放绵长,长舒一口气,心神也渐渐放松了,困意也倾袭而来。
就在她迷糊快要睡着时,小腹突然有些不适,她翻了个身,有些烦躁,刚刚酝酿的困意也没了个影儿。
大约是晚上茶水喝多了,广福寺的斋饭没什么油水,故而盐便放的多了些,叫她渴的多喝了些。
她忍了一会儿,发现不行,认命的起身,她晚上为了方便睡在了里侧,万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好不容易蹑手蹑脚下了地,她进了恭房解决了问题,回榻时又轻轻地往里爬,倏然间,她似乎摁到了什么东西,原本在熟睡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捏住了她的皓腕。
「做什么?」他嗓音还带着还未清醒的睡意和沙哑,宁臻和心头一紧,「没,有些渴了,喝点水。」
她迅速的回到自己的被中,束手束脚的往墙上贴,只是晏仲蘅却没按照她的想法继续睡去。
男人翻身贴了上来,大掌钻入了她的衣襟,翻转几下把她系稳的衣带解开,宁臻和瞬时瞪圆了眼睛,喷洒在自己脖颈的呼吸骤然变重。
晏仲蘅身上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侧,宁臻和忍不住惊慌失措,她身子都有些发软。
屋内光线昏暗,寺庙的床没有帘帐,清冷的月光把火热的屋内染上了一些冷意,晏仲蘅支起身躯垂头打量她,他身躯是热的,视线却是平静甚至说的上克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