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云怀锦紧盯着哥哥,慢慢扯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我也是为了自己。」
「我觉得这枚玉佩不错,我想,成为哥哥应该也不错。」
云怀真猛地抬眼,道:「怀锦,别说了!」
但他还是未能阻止怀锦的话传入耳中,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哥哥你可以放心留在这里,谢凤翾由我来替哥哥娶了就好。」
真切地听到弟弟说出来,犹如水下的冰山终于浮出海面。
云怀真握住拳,一贯的好修养也压不住猛地窜起来的肝火。
「怀锦,慎言!别太过分了!」
怀锦轻声道:「哥哥可以当我开玩笑,反正你也没有选择。」
兄弟两人对视,怀真冰冷愤怒,怀锦紧逼不放。两人目光胶着,迸着非死不退的火花。
……
门外这时来了人。一个中年男子喝令左右:「把人拖出来。」
便有人打着灯闯了进来,他视线在房中扫了一圈,房间并不大,一览无馀,只有个被铁链栓在角落的如玉郎君。
他被突如其来的光照得侧过脸,闭上了眼。
那人认过云怀真的脸,掰着他的头就将一团布粗暴地塞入他口中,竟是不给他一点说话的馀地。
然后那人解开铁链的另一头,把云怀真拉到了外面。
似是此处头领的中年男子道:「拖出去,弄成意外死的样子。处理干净点,别让人看出来。」
「是。」
云怀真眸含怒火,口中发出唔唔声。
他挣扎着,但还是被几个装扮成农人的兵卒押入了黑如深渊的田野中。
云怀真垂下眼,脸上的表情也隐入了夜色中。
————
京都。
随着关于单州隐晦的消息变多,惴惴不安的贵女们彼此相见的次数也更频繁了,好及时交换自己知道的信息。
不过凤翾没再加入她们。
她同杨佑说起单州的事,杨佑当即就有些变色。
年纪大些的人,亲身经历过以前的风波乱象,印象更为深刻。
但当着凤翾的面,杨佑很快就将恐惶遮掩了过去。
她蹙眉想了想:「云怀真去的不就是单州?」
凤翾点点头。
杨佑脸色顿时又变了:「糟了!要是他死在单州怎么办?我们得快点把这门婚事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