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疏冷的兄长,以及懵懂的凤翾,云怀锦把弄着面具,叹了口气。
「哥哥对圣上说,我掌握了哥哥返京的时间,派赤蝎使围剿哥哥,使哥哥险些命丧肃州。」
李干道:「那些人身带赤蝎司的铁牌,众所周知赤蝎使的铁牌是一人一个,绝无多馀的。公子杀死其中一人拿到他身上的牌子,已经交给铸造的匠坊确认,确实是你们的牌子无疑。二公子为何不愿认?」
云怀锦无可奈何道:「赤蝎使虽然都爱惜自己的牌子,但它终究是个死物,又不会张口说是受我指使,你们可以怀疑我,但是逼我认罪可就不应该了。」
狡辩。
云怀真看向凤翾。
怀锦这番油滑的话,能否让她意识到什么?
凤翾却也正好吃惊地扭过脸看向云怀真。
「原来是你跟圣上告状,害怀锦被关啊!」
云怀真如同脑袋顶挨了一锤子,眼神有些懵然。
李干不可思议。
这也能反过来怪到公子头上?
「嗤。」
云怀锦轻笑了一声。
他的眼睛明亮,像藏了两颗星星。
云怀真开口道:「刑狱司虽然手段比不上赤蝎司,但圣上亲口下令,他们会好好办事,你只靠嘴硬,是逃不过去的。」
云怀锦:「哥哥,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如果杀你的不是我,你就退一步,放过阿翾吧。」
凤翾闻言,立刻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可不想和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扯了。
云怀真面色冷冷的,干脆地拒绝道:「我没必要和你打这个赌。怀锦,人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代价。」
「我要和怀锦单独说会话。」
凤翾对云怀真说,用目光赶人。
云怀真顿了顿。
他向她揭露怀锦的种种不堪行迹,可她却毫不在乎。
云怀真难以理解,怀锦对她的影响就这般深厚吗。
不过他
不着急,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时间将她掰正回来。
他带李干退出去一段距离,见凤翾抓着铁栏杆,脸都贴上去地同怀锦说起话。
云怀真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不想再多看一眼。
云怀真一离开,怀锦面对凤翾的表情就温柔起来:「哥哥这两天有没有招惹阿翾?」
凤翾摇摇头:「我现在有很多侍卫,他都不敢进我院门。」
云怀锦点点头:「哥哥只是看我不爽,对阿翾还是能做到以礼相待的。」
比起怀真总说怀锦坏话,凤翾顿时觉得怀锦厚道多了。
她关心地看了看他身上上下:「你有没有被动刑啊?」
她着重在他屁股的位置停留了一下。
云怀锦笑了笑:「还没来得及上刑,或许之后会有吧。」
凤翾顿时露出忧色。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她却脑补出了他浑身浴血的惨状。
云怀锦轻轻扯了下嘴角,说:「也只有阿翾会担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