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收拾好去客厅,门铃恰好被按响,是楼栋管家送了餐食上来。小区物管设有小食堂,每日都有供应,厨师都是高薪特聘,虽然以家常菜色为主,味道却相当好,水准很对得起每年几十万物业费。当然一餐饭的价格也比寻常外卖贵得多。
简柠见餐桌被摆满,惊讶问:「你怎么还点了菜?厨房不是都准备好了,炒一炒就能吃。」
「谁炒?我连锅铲都不会用。」许砚时理所当然,给她「上课」,「做人最忌既要又要,床上让你累了,如果床下还累,我怕你想跑。」
「……」这叫什么话,简柠说:「你少胡说。」
「难道不是?」
「……」
看她脸红,想反驳自己,又无话可说,只能摆烂的别开脸,许砚时心里的愉悦又多了一分,为补偿,殷勤帮她拉开餐椅,虚扶着坐下:「吃饭吧。」
闻着饭菜香气,简柠更觉得头昏心慌,没功夫再跟他计较,坐下立刻动筷子。
厨房炖的汤现成,许砚时就没有另外叫,规规矩矩盛了两大碗出来,简柠一口气喝掉小半碗,才有心思问:「你什么时候点的?」
「你睡觉的时候。」
「你没睡吗?」她夹了一块鱼,仔细挑刺的间隙也忍不住抬眼看他,很意外的神情,「一点儿没睡?你不累吗?那么长时间,你在做什么?」
「……」许砚时被她问住,目露无奈,一副不想说话的神色。
简柠更好奇:「不能说?」
她皱眉,猜测,「累狠了,反而睡不着?我就说让你别两次……前天才有过,肯定是精力消耗太多伤身体。」
「…………!!!」这纯纯是侮辱好吗?
许砚时差点心梗,语气都板正严肃起来:「简柠,你也是重本毕业,说话要讲依据,别张口就来。」
「我怎么没讲依据,你随便查一查就知道,纵欲过度有很大危害。很多男人中年后不行,要吃药,大概率就是年轻时纵欲。」
「……」许砚时瞬间感觉面前的饭菜都不香了。他咬牙,闭眼吸气,再睁眼,受辱的情绪才得以平复。
他看着她,馀下的话说得悠悠然,又铿锵有力:「你想我怎么回答你?我想看着你所以没睡?我想再来一次,又怕打扰你,心情纠结不想睡?我在复盘刚才的表现,发现有地方没表现好,悔恨得睡不着。最重要的,我很累,明明只做了两次,却像是跑了马拉松一样累,我担心未来不行,被妻子嫌弃,所以睡不着。」
他冲她笑,表面和风细雨,实则阴阳怪气:「所以许太太,要不然吃完我们接着?我想试验一下,以我这种纵欲频率,五年十年后是不是要吃药?」
「…………」简柠不敢说话了。
后来一直到晚上。她都在献殷勤。
许砚时工作,她给他煮咖啡;
他跟香港合作方有个视频会,她提前帮他调试设备;
他说肩背不舒服,她又给他按摩;
他说要消遣,她还陪他打了一把受虐的游戏;
如此种种,他才终于勉强给她一个笑脸。
过关一半,简柠不敢放松,熬到晚上,咬牙准备了香薰精油,想邀他共浴,却发现许砚时在衣帽间收捡衣物。
「你这是干嘛?」她想,不可能被她气得离家出走吧?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离家出走?」许砚时撩起眼皮看她,冷哼,「尽想好事。」
「……」这算什么好事?
她不说话,许砚时当她默认,没忍住敲了下她额头,无奈更无语:「真想打开看看。」
他说:「我明早要去北城,后天去一趟香港,大约三天后回来。」
高瓴发展日新月异,偶尔更改行程,临时出差对于他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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