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去帮本皇子好好盯着张大人,如何?」
第16章
金屋藏娇他似乎认为自己是朵娇花……
「不对呀,你这舞是这么跳的吗?怎么感觉舞步不太对?你先停下。」
谢令仪扔下画笔,看得眉头直皱。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翻开手里的《古祭异闻》。书页翻动间,她目光在绘着祭舞小人的插图和闻应祈之间来回打量。
「你该不会是在诓本公子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她『啪』的一声,把书册拍在案上,人也随之站起来。
这一月,宫里已经正式确定了会设立祈福道场和白日船戏。至于找谁督办,这烫手山芋从礼部滚了一圈,被推给工部。谢承也如他上次所说,象徵性的领了个喜神像和祭火舞的差事。
这差事一领回来,就被丢给了谢令仪。
因此,她这几日忙得是脚不沾地。偏偏浮光院那边也是事端不断。小厮接连报信,不是说应奴整日酣睡,就是说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书册送过去都积灰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人是存心在跟她作对。
逼得谢令仪只得亲自赶往浮光院收拾烂摊子。几日连轴转下来,早出晚归成了常态,导致她眼底乌青,连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到最后,索性连画案都直接搬了过去。
「哪里不对了?书里不就是这么画的?书里这么画,应奴就这么跳呀。」
闻应祈寻了机会便要偷懒,他像是累极了一样,顺势仰躺在地上,指尖绕着发丝盘玩。
这几日的折腾,他也摸清了谢令仪的脾气。她虽动不
动就生气,爱说些重话,实则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是以,他态度便也随意了不少,至少不像刚开始那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这回,谢令仪是真的急了。九副喜神像,她现已完成了半副。工部也在有条不紊地搭着戏台子,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走着,在这节骨眼,有人竟敢撂挑子,简直罪不容恕。
「你给我起来!」谢令仪见他这幅懒散样子,气得牙痒痒。
闻应祈闻言,不说话笑盈盈看她一眼,继续玩头发。
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谢令仪还真拿他没办法。
毕竟她又不是豪绅恶霸,对待不听话的奴才,能直接上绞刑架。闻应祈这个人又是个巧言令色的软骨头,稍有不对,顺势认罪,态度从容,不见后悔。简直是没皮没脸到了极致。
喂他喝浮生散,对方更是巴不得休息几日。
这次竟然还直接大喇喇躺下了,眼睛都闭上了,哪还有半点花魁的样子!
「快点起来!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把你头上的花给掐了。」
谢令仪指的是他头上被压得快枯萎的,一小团紫色的花。
人都不在象姑馆了,却还爱俏。整日头上都要簪花,还宝贵的很,不许人碰。
前日簪的是赤红的三角梅,今日。。。。。。
谢令仪头低下去,眼睛瞪大。今日。。。。。。今日好像是夜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