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一起算,她凭什么又让闻应祈占便宜?
再说,她也不习惯与不熟悉的人靠这么近!更何况,屁股底下好似总有硬物硌得慌,让她极度不适。
于是,谢令仪便不断偷偷调整身形,膝盖发力,一点点往上抬。
闻应祈冷眼看她折腾,须臾,俯在她耳边低语威胁,「再动,我就直接叫他过来。」
谢令仪:「!!!」
她霎时滞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该死!闻应祈怎么不早说!非得等到她屁股完全离开他腿间才说,如此一来,她不就等于自己找罪受,平白练习蹲马步了?
马步蹲得太久,膝盖酸胀无比,让谢令仪呼吸都急促起来。
许是声音大了些,被张祈安无意间捕捉到,他原本走向窗边的脚步瞬间拐弯,嘴里还在焦急地喊,「容君,是你在里面吗?母亲她们都在找你。」
这关切的声音在谢令仪听来,不亚于催命符,一声一声要带着她上路,冷汗自额角滑落,背脊僵得近乎麻木。
「母亲?」
偏这个时候,闻应祈又来捣乱。他贴近谢令仪,嘴唇无声开合,见她黑暗中看不清,又握住她腕骨,在她掌心一遍遍地写。
谁的母亲?
你答应嫁给他了?
他缓慢而固执地一笔笔划着名。
怪不得有人喊,这平安符是御史夫人送给儿媳妇的,原来他们早就暗通款曲,私定终身了是么?
那何苦还要来招惹他?既然招惹了,为何又半途而废,不愿负责?
这一刻,他简直恨透了谢令仪。
见她还憋着不回答,忽然指尖用力掐了她掌心一下,逼迫她回应。
谢令仪神思本就高度紧张,一对耳朵光顾着听外面动静,哪防备到闻应祈暗中搞小动作?
他这一掐,差点没让她叫出来,幸好最后一刻,她狠狠咬住舌尖,强忍了下去。可她整个人已然紧绷得像一张满弦的弓,稍微动一下,琴弦就会绷断。
闻应祈就是那个稍微。
你和他定亲了?
「没有没有。」谢令仪识出自己掌心的字,两股战战,疯狂摇头。
想要他离开?
「嗯嗯!」谢令仪疯狂点头。
那就坐下去,吻我。
谢令仪:「。。。。。。」
谢令仪呆滞不动。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吻上去的那一刻,谢令仪觉得自己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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