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对方又故技重施,谢令仪下意识还是想避开。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已不是程惜雯『表嫂』,又何必再忍气吞声?
是以,她站那就不动了。
程惜雯见她停下,嘴角上扬,声音柔柔弱弱,却藏着几分寒意,「没发疯,就是想跟谢小姐您说几句话。」
谢令仪不耐烦,抬着下巴,等她继续。
「谢令仪,我就是想告诉你,别以为你干的丑事没人知道。你们谢家蛇鼠一窝,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会遭报应,我程惜雯等着那天!」
咦?这回倒新鲜,这是打算彻底撕破脸皮,不演了?
可惜了,她谢令仪打小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自小到大,干过的出格事儿,没有十件,也有八件。虱子多了不怕痒,区区几句威胁,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不过。。。。。。蛇鼠一窝这句,倒是引起了她注意。正想再上前问问,就见对方突然身子一晃,脚步踉跄着,向后倒。
谢令仪一瞬间警铃大作,条件反射般,往后倒退,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
苍天可鉴,她连裙角都没碰到程惜雯一下!
她冷眼看对方一副楚楚可怜模样,正琢磨着如何应对,就见自己身后,缓缓走出一名武将。
那人一身戎装,走到程惜雯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谢令仪一挑眉,这位……莫非就是程惜雯新攀上的靠山?
她心中冷笑,倒也不慌。毕竟这是太子府,量他也不敢造次。见对面两个不吭声,谢令仪轻哼一声,懒得与小人计较,径直提步离去。
待她走远后,程惜雯才掩住口鼻,低低啜泣起来。
「怎么回事?她欺负程小姐你了?」
「狄将军,这不关谢姐姐的事。。。。。。」她低垂着头,声音发抖,「是小女自己没站稳罢了,还把太子的药膳洒了一地,还不知他会怎么怪罪呢。」
「这算什么大事。」狄望闻言,大手一挥,宽慰道:「太子那边,我自会替你解释。」
说罢,他目光一转,望谢令仪离去的方向,面色铁青,「不过……这位谢小姐如此目中无人,倒是要好好给她个教训。」
——
不知自己即将惹上大麻烦的谢令仪,还在优哉优哉的作画。她最近勤勉的很,每日除了用膳,就是画画,连浮光院也甚少去了。
毕竟,自那日说开后,闻应祈就越来越黏她,每次见了,恨不得直接挂在她身上,为了方便,更是私自遣散院中所有花奴。
藉口找的也很敷衍,竟说是替她省些开销。
呵,但凡他少买几盒胭脂,恐怕都足够养活那些花奴一辈子了。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当初嘴快,竟被他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愣头愣脑说了句真心话。
——你如今,确实没有初见时那般好看了。
男人的小肚鸡肠,她前世不曾明白,如今两三日便学了个透彻。
「容君,又在画画呀。」
曲知意大步踏入内室,目光一扫,便见她提笔挥洒,笔势凌厉,气吞山河。而她身后那架子上,已然挂满了一排精妙的山水图,她顿时双眼放光,「这次打算分我几幅?」
谢令仪:「。。。。。。抱歉,一副都没有。」
这几个月来,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