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了甜头之后,他绝不可能放手。
「衣裳早已给你备好了,就在外面放着。」
「。。。。。。哦。」谢令仪反应过来,「所以那侍女也是你的连环计?」
「那容君不是也甘愿中计了吗?不然这一路过来,明明有无数机会折返,可你偏偏没有。」
谢令仪:「。。。。。。」
闻应祈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既然人已经走了……」闻应祈见她沉默,嗅着逼仄空气里氤氲的暖香,食髓知味,喉结微微滚动,低哑道:「那就再来一次。」
「什么再来一次?」
谢令仪尚未反应过来,唇瓣又是一痛。
最后,她出门的时候,身上从发髻到衣物,全都大换样。
依旧是由原先的侍女领着,那侍女眼观鼻,鼻观心,对她全程不闻不问,连馀光都未曾往她身上瞥。
谢令仪见状撇嘴,闻应祈倒是会买通人。
她前脚刚走,后脚伍越便进去,靠在隔扇门上问他,「闻大夫,对主子的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闻应祈听完沉默不语,半晌,才稳住心绪道:「告诉他,失心丸,两个月后给他。」
「很好。」伍越满意点头,随即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闻应祈终于支撑不住,『咚』的一声,面色苍白,从顶箱柜里翻摔出来。
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薄汗,心中冷笑。
呵,好一个大礼。
先是故意让他听见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在他心头捅上一刀,而后再抛下一颗甜枣,把人送来,这就是元衡的大礼?
不过……这份大礼,他还真得好好谢上一谢。
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调制出失心丸呢。
——
另一头,侍女领着谢令仪抄近路,回程不过只花了半盏茶功夫,入座时,宴席才行至一半。
冯氏见了她,好一顿着急,「不是说只是去偏院吗?怎的去了这么久?」
「母亲莫急。」谢令仪无奈安抚,随口编着理由,「是容君贪玩,见五皇子府中的梅花开得甚好,路上忍不住多赏了片刻。」
「那如何发髻也拆了?」冯氏打量她几眼,目光落在她松散的发丝上,隐隐觉得不对劲,「分明出门时,还梳得整整齐齐?」
谢令仪闻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下冲到喉间的啐骂。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闻应祈那疯子,在她脖颈间狠狠咬了两口!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出丑!
她
咬牙忍耐,神色如常道:「是雪水掉落,打湿了发髻,便让侍女拆了重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