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把自己绑了去,逼问郎君消息。还威胁道,若是他胆敢告诉郎君此事,到时两人小命都不保。
他过后实在没办法,才向郎君开口,求他将自己从象姑馆赎出来,就是为了以后能待在他身边,贴身保护他。
没想到,她贪心不足,竟敢找上门来!
他的怒火在一瞬间被点燃,双目如炬,简直能把眼前人烧成灰。
同样,闻应祈也认得这个女人。他在太子府见过她,只是不知她今日前来,意欲何为。
「昌十,让她进来。」
「郎君!」
昌十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臂依旧横开,杵在门口不愿动,「她。。。。。。她不是好人!」
「我知道。」闻应祈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半分情绪波动,低头继续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昌十张了张嘴,胸口剧烈起伏,他狠狠瞪了那女人一眼,拳头捏得咯吱响,最终还是咬紧牙关,沉默着收回手,缓缓让出了一条路,但目光仍死死盯着她的背影,一刻也不敢松懈。
程惜雯心中冷笑,闲庭信步地朝闻应祈走过去,行到他面前,却也不言语,只低头,目光肆无忌惮地绕着他脸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着他的面容。
啧啧,这长相,这五官,倒真像是从同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
她原以为谢令仪不过是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养了个玩意。没想到,她竟胆大包天,直接找了个赝品。
不过,这赝品……确实像。
像得几乎让人恍惚,让她心底也生出几分不可告人的念头,若是她先一步找到这个人,或许……
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过,旋即便被她恶心得狠狠摒弃。
赝品终究是赝品。
不管这张脸有多么相似,他终究只是个花楼里出来的,不干净的东西。连表哥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她程惜雯岂会将目光放在这种货色上?
「看够了就滚。」
耳边『啪』的一声,带血纱布被扔下,脚下铜盘溅起水花。程惜雯低头一看,自己裙摆上已然沾了几滴乌黑血水,猩红一片。她顿时蹙眉,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还不滚?」
闻应祈终于抬头,目光阴冷,「是要把你的眼睛也挖出来,扔到这水里洗洗吗?」
程惜雯怔愣片刻,随即毫不在意地轻笑出声,「我若是走了,还有谁能来告诉你这个可怜人真相呢?」
她歪着脑袋,目光随意掠过庭中晒了满地的草药,面上又浮现出初见他的那份怜悯,「啧,这些东西,都是为了给太子治病,千辛万苦弄回来的吧?」
「她哄你去采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受伤呀?」
「你受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正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快快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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