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最近确实频频做些匪夷所思的梦。
比如,前些日子,她就梦见太子被人一剑捅死。也正因如此,她才急着让闻应祈尽快治好太子,自己好顺理成章
成为他的救命恩人,再从他手里讨一道婚嫁自由的教令。
谢承管得住她,总奈何不了太子吧。
太子不是不能死,但他总得死的有价值。
但是,她为什么会梦到自己也被掐死?难不成,这是一个预知梦?可是,为什么还会预知到太子身上去?她跟太子的关系,有这么熟?
上次梦到破庙,她还能想通,毕竟跟她粘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可这次,谢令仪想破脑袋,也没能想明白。索性扔下不管,吩咐璞玉给她更衣。
「小姐,这么晚了,咱们还要去哪啊。」
「去祠堂。」
璞玉:「。。。。。。啊?」
——
谢令仪在祠堂待了半宿,次日给闻应祈上课时,便有些力不从心,书翻了没几页,眼皮便开始打架,时不时找着机会,就要歇一歇。
而涎馋这只猫,就成了她最好的暖手炉——热乎乎,软绵绵,还会自发往她怀里拱。
她摸透了涎馋贪吃本性,只用区区十根小鱼干就收买了它,让她随意揉,随意抱。
她们二人相处得如此和谐,有些人自然就不乐意了。
闻应祈从书上抬眼,看到的就是那只肥猫正舒服地窝在谢令仪身上,眯着眼打呼噜,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地往她怀里钻,脸都快埋进去了。
他盯着这一幕,越看越不顺眼。
即便是在梦里,他都没享受过如此待遇,一只畜生凭什么?想到这,他脸色一点点黑下去,手中的笔快要被他折断。在涎馋还要再往里钻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起身伸手去抓。
睡梦中的涎馋被人强制拎起,顿时炸毛,龇着牙,舞着爪子就要发作。可惜,它的嚎叫还未出口,便对上了主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
涎馋一哆嗦,火气瞬间熄了大半,浑身的毛都焉了下去,最后只能灰溜溜从闻应祈手中挣脱,夹着尾巴跑远了。
处理好了猫,闻应祈这才有空静下心来,垂眼望向藤椅上熟睡的谢令仪。
许是怀里少了暖炉,谢令仪睡得并不安稳,她眉心微微蹙起,嘴角嘟囔了几句,随后,便翻了个身,抱紧了胳膊继续蜷缩着。
如此一来,她方才被涎馋乱拱弄散的衣襟,霎时敞开大半,露出锁骨下方一大片粉白,似春笋挺立,呼之欲出。
如玉凝脂,白里透红。
她睡得毫无防备,毫不自知地展露出这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闻应祈俯视看她,居高临下,几乎是一览无馀。
他呼吸一滞,舌尖顶住上颚,嘴唇快要咬出血来,才逼迫自己生生移开眼。随后狼狈地脱下身上外袍,劈头盖在谢令仪身上,遮住那抹白嫩,又去屋中冷静了许久,才唤璞玉出来问话。
「你家小姐昨夜做贼去了?怎么一来,没说几句话就困成这样?」闻应祈想着她眼下一片乌青,语气便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