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仪听得有些出神,呆呆站在原地。
「贵人这是想到什么了?」闻应祈见她呆傻的模样,唇角一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是我以己度人了。」谢令仪朝他笑笑,又道:「那你后来为何。。。。。。为何又去了象姑馆?」
闻应祈看出她笑里的勉强,便没顺着她的话继续,只凑近道:「这便是另一个秘密了,贵人若真想知道,不如拿自己的秘密来做交换如何?」
谢令仪:「。。。。。。」
「不必了。」
他爱说不说,她还不想听呢。
「对了,祭火舞你还是得跳。」谢令仪转身便朝外走。
「啊,这样啊。」闻应祈歪着脑袋问她,一副无知无畏的模样,「那我会死吗?」
「不会。」
「我不会让你死。」
「好。」闻应祈轻巧巧点了个头。目送她走远后,方回到贵妃榻边,一脸嫌弃地从圆桌脚下,抽出手帕。
他只用指尖捏着,离鼻尖老远,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秽物一般。
「嗯,有华山参的气味呢。」
华山参主治体虚寒咳,价钱昂贵,上京能用得起的没几户。当然,卖的铺子也少。
那么,到底是谁呢?
思及此,他走出门,朝外一喊。
「近来我神思不安,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有哪位人美心善的姑娘,可以帮我去药铺里买点华山参回来?银子记在大主子帐上就好。」
第32章
心头发烫应当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的吧……
宣安殿
元怀英一身朝服,立在殿中。双手捧着一封信函,神情肃然。
「父皇,这是儿臣近日调查所得的证据。」他抬起头,目光直视御座上的元坚,语气加重道。
「信中详细记录了户部侍郎康恩泰与工部尚书陈春来,勾结地方官员,假借祈福之名,散播谣言,大肆搜刮民众香油钱。」
他稍顿,抬手将信函呈上,「其帐本丶同党的名单,皆已附在信中,请父皇过目。」
元坚闻言,只是稍抬眼,目光在信函上一掠而过,随后又低头继续翻阅手中的奏摺。
元怀英见状,心头一紧,忍不住向前一步,语气愈发急切。
「儿臣现在才知晓——」
他面色发青,额上青筋隐隐跳动。平时温文尔雅惯了的人,发起怒来便格外凌厉骇人。
「为什么明明户部只拨银三十万两,工部却秘而不发,还将祈福一事办的有模有样。原来这多出来的七十万两,竟是掏了百姓口袋!」
「好,知道了。」元坚依旧波澜不惊,头也不抬应了一句,「放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