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不仅说不了话,更是个傻的,心智如十岁孩童。不过,他力气极大,又勤快,半个时辰就能但满一缸水。因此,专在前院做挑水工的活。
这头,闻应祈见两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仿佛把他当做透明人,脸色越来越难看,郁气一上来,就免不了咳嗽几句。
谢令仪这才看向他,好像才注意到,屋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等了半天,也没见谢令仪『关心』他,他只好主动开口。
「贵人就不问问我,前几日去哪了?」
「问了,难道你会老老实实说?」
「我。。。。。。」闻应祈被她反问住,脸上难得的窘迫,低声道:「……会说,但不是现在。」
谢令仪闻言轻嗤,「无所谓,反正也不重要了。」
「不重要。」闻应祈喃喃重复着这三个字,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是因为水患,不需要唱戏了,也不再需要我跳祭火舞了,对吗?」
「我对您没有利用价值了,对吗?」
「所以,贵人打算怎么处置我?继续把我关在这里,至死不能出?」
「还是说——」他看一眼花见,低声自嘲,「您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
谢令仪抱胸,沉默不语,但这意思在他看来,却显而易见。
闻应祈目光暗了几分,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原来如此,挺好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那股气味越来越浓,花见都忍不住跑到窗边,把头够到外面呼吸。
「你先好好歇息。」谢令仪终于开口,屋内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让她忍不住想逃。
「别走!」闻应祈见她离开,声量突然拔高,「我发热了,这几日头疼得厉害。。。。。。」
谢令仪脚下未停。
「我头疼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盏莲花灯,我还没修好它。」他似乎真的病得厉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谢令仪身形微顿,还是没回头。花见已提前走到了门槛处,为她撑开了伞。
「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
这句话像是带着无形的钩子,将谢令仪硬生生勾在原地。
屋内气息陡然一变。她缓缓转身,目光直视着榻上的闻应祈,眸中透着冷光。
「你说什么?」
「我能帮你,我知道您让我跳祭火舞,是想从太子那里讨得好处。可如今城外起了水患,谁还有心思搞这些东西?您的计划注定会落空。」
「我能治好太子的病,让他欠您一个人情。」
「当真?」
这个筹码,可比从谢承那里抢来的大,是以她半信半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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