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哦”了一声,心想,这名字倒实在,称呼了声:“陈老板。”
郑珊握着罗子良的手不放,娇笑道:“我叫郑珊,罗乡长好年轻呀。”
“哪里,也就比郑姐年轻了那么两岁,来,都请坐。”
罗子良不卑不亢地说。
“咯咯咯……,罗乡长真会说笑,你郑姐老喽。”
郑珊一边咯咯直笑,一边打蛇随棍上。
“郑姐年轻貌美,谁敢说郑姐老,我跟谁急。是不是陈老板?”
罗子良笑笑。
“那倒是,郑老板美貌不减当年。”
郑珊离婚多年,一个人打拼,事业有成,保养得也很好,这陈实早就垂涎三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呵呵,和罗乡长说话倒是有趣,不过,接下来的话题有可能不太愉快,罗乡长可要有心里准备哟。”
郑珊暗示地说。
“郑姐,别把问题说得太严重,吓着我们的陈老实就不好了。”
罗子良激了一下陈胖子。
“是呀,我们要说的事情,是吓着我了,我的血压升高了不少,所以来找罗乡长安抚安抚。”
这陈实倒是名符其实,说话干脆利落。
“哦,我以为陈老板见过大风大浪呢,没想到一个范老板,就让你血压升高,夸张了点吧?”
罗子良不动声色。
“罗乡长认为范老板这件事情是小事?”
陈实看到罗子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不是装的。
“这只是一点小风浪罢了,不足为虑。”
罗子良正色道,“乡政府和范老板恰谈的项目我原先确实不知道,我昨天回来后发现问题有些不对劲,早已经安排人去寻找范老板了,不日将有消息。”
“既然罗乡长实诚,我们也不瞒着,当初我和陈老板也是看在范老板手上的协议里有你们乡政府的公章大印,才相信他的,如今出了事,那请问罗乡长,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郑珊说。
“对,对,对!我们就想看乡政府的态度。”
陈胖子接口道。
“首先,我得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乡政府做得草率了,不过,大家理解一下呀,你们来的时候就应当知道,我们这个乡那么落后,好不容易碰到个前来投资的老板,心里一高兴,把关不严了,那也是为了当地的村民嘛。”
罗子良说道。
“那罗乡长的意思是?”
郑珊连忙问。
“乡政府失察在先,但是,你们两位老板也有错,在不了解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交纳了诚意金,对吧?我说了,范老板我们会联系政法部门把他逮回来,你们的损失得通过法律手段才能解决了。
“这件事情的解决必须互相理解,不论是我们,还有你们,都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嘛。话说回来,村民的房子已经拆迁了,盖还是要盖,没有他范老板,还有张老板,李老板,到时可能还会找两位合作呢。”
郑珊和陈实两人面面相觑,用眼睛互相问询。人家罗乡长说得在理,是自己把钱送给范老板的,如果一味地找乡政府麻烦,也不妥当。再说,这个项目以后还是要建,何不留个余地呢?
“罗乡长,那个范老板能抓回来吗?”
郑珊想了想,问。
“能,一定能!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但是,你们的钱能追回多少,这方面我就不知道了。”
罗子良说。
“那好,我们就相信罗乡长一次,”郑珊用目光和陈实交流了一下,站了起来,向罗子良伸手握了一下,“希望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会的,会的,来日方长嘛。两位老板慢走。”
罗子良向他们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