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团成员不堪辱骂,在被保释后依然坚持要求巡警道歉,可是反而被赶了出去。愤怒,不堪,挫败和失望,太久没有结束的会议,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位饱含热忱,真诚的相信自己的国家会站起来的的人感到无力。真的能够站起来么,明明我们是战胜国,明明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人命,明明我们很努力了,为什么却始终无法得到一个公平的待遇。太过失望的人,最终选择了在代表团驻地附近的大桥上,跳海自杀。李珍是在转火车的时候看到的消息,这在她曾今的人生里,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历史是很长,也是很短的,它既漫长到有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人生是无法记载下来的,又很短,短到一本近代史,半本血与泪。“快结束了,一切都快结束了”李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说到。在历史的课本上,或许只有短短的两行,几几年几月几日,举办某某会议,商讨将齐鲁主权转让给某个国家,引发某个运动。两行,几十个字,却是长达半年的,对所有国人内心的折磨,是对所有有志之士的伤害,是对学生爱国热情的打压。是痛苦,是不堪。是一条又一条人命。陆修谨伸手揽住了李珍的肩膀,有时候陆修谨觉得,若是李珍没有读那么多的书,没有那么的热爱这个国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去积极的参与改变这个世界,那么他一定不会那么担心也不会那么心疼她。可是转头又会觉得这样想的自己实在是很过分,自己喜欢的,不正是这样闪闪发光的李珍么,她如此的积极,如此的热爱这个世界,她的双眼闪着光,她真诚,热情,善良,积极向上,有一个高贵的灵魂!李珍靠在陆修谨的肩膀:“许久不见,你身子骨倒是好了一些,肩膀都要比我离开的时候厚实了。”靠着的时候李珍自然也感觉到了,陆修谨长胖了一些,肩膀也有肉了。陆修谨笑了,连带着胸口都在颤抖:“哪里,还不是文静那丫头,你是不知道,她可粘人的很,经常要我抱着,抱得多了,臂膀可不是更有力一些么。”李珍倒是没想到是这样,难怪今天下午抱着孩子的时候陆修谨这么熟练呢。既然说到了孩子,陆修谨自然继续跟着说了一些孩子们平日里的趣事。文静相比之下更闹腾一些,文娟倒是很安静,但是小心眼更多,文静哭不哭都是发自真心的。文娟会假哭呢!66这段时日大家也没怎么上课,回到燕京之后李珍还是去了学校和刘校长见了一面。刘校长也收到了消息,知道李珍回来,大概也就是在这两天,所以看到李珍也没有多惊讶:“瘦了,黑了。”相比于离开燕京的时候,回来的李珍黑了一些,瘦了许多。李珍叹了口气:“可不是么,万万没想到,我只是晒了小半个月,就黑了这么久,亏得我日日都抹雪花膏。”刘校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话虽如此,我看着你却比刚来燕京的时候精神头更足了,也更健康了一些。”说话间,两人各自坐在茶几两边,刘校长还倒了杯热水,李珍接过热水两人各自坐下,寒暄了好一会,两人聊着天,自然的就聊到了现在还被关押在学校里的学生们。李珍:“现如今政府倒行逆施,以狮子搏兔之力弹压我等爱国之心,这让人民更加不满政府,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只怕他们屁股底下的位置,做不久了。”刘校长也跟着叹气,作为校长,他看到自己的学生们因为爱国而被关押,而被囚禁,这是对民主的背叛,对共和的践踏,作为民主共和的支持者,刘教授焉能不心痛,不悲愤呢。“这场利益分割大会,只怕快要结束,现如今不签字,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最极端的回应,我们会再一次失去齐鲁,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刘教授,我等是时候改变思想了。”李珍放下茶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