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和老子提报警?你报警试试?你我哪个人有点案底,你那一对听话的儿女,前途完蛋。”
徐晋东走路带着微瘸,说话时半咳,突然把左腿裤子撸起来,露出半截假肢。
“td,以为能把老子撞死?结果我命大,只没了根腿。”他突然发狠,抡起手中拐杖,砸到黎玉芬身上:
“你是傻了?还是聋了?转钱!”
黎玉芬疼的喊出声,身子本能后退。
徐晋东拐杖胡乱挥舞着,嘴里骂骂咧咧,和他以前失控打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黎玉芬迅速逃进了车里。
颤抖着手发动车子,车窗砰的一声,拐杖把玻璃砸的稀碎。
徐晋东这是带了把人打死的力气。
黎玉芬完全顾不得了,大脑一片空白,踩下油门,只想快速逃离这让人窒息恐惧的地方。
她被打怕了,多少年根深蒂固的阴影,噩梦一样折磨她。
徐晋东就像一个地狱的恶魔。
男人被突然发动的车子甩到一边,直接躺到地上摆烂:
“你压啊?有本事你压死老子?”
黎玉芬怂包了多少年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料定她不敢。
后来打腻了,又觉得两个拖油瓶养起来费钱,才爽快同意了离婚。
话音刚落,高架桥上,传来了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宋轻臣考察回来,那天下午回到了熹园。
鲁城高门贵公子们,惯例到熹园给他接风。
梁芝兰也在家,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眼露满意。
她摆手叫过了王管家:“给黎管家电话,让她明天回熹园上班。”
反反复复琢磨了一周。
局势不明朗的时候,梁芝兰还不想站到儿子的对立面。
宋轻臣不是个隐忍的性格,铁腕耍起来,连梁芝兰也要忌惮几分。
她直接辞退黎玉芬,无异于打草惊蛇。
她何必要站到自己儿子对立面,闹不愉快?真要从中作梗,从黎嫚身上下手,就足够。
气场强大的男人,坐在子弟中间,话不多,手中夹着雪茄,不抽,只看那烟雾袅袅如云。
有个小姑娘,窝在他怀里,扬着小脸奶凶的说:“不许你抽烟,有一点烟味,都不和你接吻。”
他从不说“我戒”,甚至对她的话一笑置之。
故意把烟雾拢在嘴里,捏住她颈,从唇齿间缓缓渡给她,看她恼羞成怒抓他咬他,欣赏够了她的野,再把她抱在怀里,清晰的说出几个字“我试试。”
有人影在门口晃动,犹豫着不敢进来。
宋轻臣凤眸抬起,沉声:“王叔,进来。”
王叔匆匆进来,躬下身子,附到宋轻臣耳边悄声说了什么。
男人俊挺的眉峰蹙起来,一句“知道了”,人已经迅速起身:
“抱歉,有点急事,需要我处理。大家继续玩,子谦,跟我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