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他我们查到了新线索啊。」锺子晴翻了个白眼,细嘉果然没骂错,大嘉根本一点记忆力也无。
大嘉一弹三尺高,像送瘟神一般将听筒扔出去,「我可不敢同廖沙展沟通,要打你自己打。」
看来大嘉克星又要多一位。又不是只有你同廖沙展关系不好,锺子晴摇摇头,转身将求助眼神投向屋内剩下两人。
「咦,没水了,我去趟热水房。」季思福不想同这位处处争对A组的同僚多说一句话,提着保温瓶溜之大吉。
细嘉则插上耳机,翻开画板,装作认真练习侧写的模样,无声地拒绝了锺子晴的请求。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锺子晴对照着警队通讯录,认命地拨通了廖伟峰家的电话。
「喂?」隔着电话线,廖伟峰的声音听不到一丁点不满,甚至还有几分温柔。
「廖沙展,我是锺子晴。」
「有事?我们没有好到收工后通电话的程度吧?」廖伟峰音调陡然提高八度,仿佛对面不是锺子晴,而是个犯罪嫌疑人,「事先声明,我只同你们查简芹那单case,其他的案子与我无关。」
「廖沙展,有些线索我想你有兴趣,围村有个叫李思懿的租客被发现死在家中,凶手极大可能同袭击简芹的是一个人。」锺子晴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警务人员的基本修养。
「李思懿?男的女的?」廖伟峰终于来了兴趣。
锺子晴实话实说:「男性。」
电话那头,廖伟峰嗤笑起来:「Madam锺,不用我提醒你吧,简芹同李慧琼都是女的,况且凶手并未对她们下死手,怎么会同围村命案是一个人呢,你不会是打算误导我查案吧?」
「廖沙展,李思懿被袭击的部位同样是臀部,伤口同简芹的一致。」锺子晴只想快速结束对话,她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廖伟峰的夹枪带棒。
可惜许学礼不在,不然还能关门,放许sir。
廖伟峰好像接收不到锺子晴释放的善意,反而讥笑道:「Madam锺,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巧合,你不会不知道吧?更何况小报满天飞,有人看了新闻模仿作案也不奇怪。」
良言难劝该死鬼,锺子晴瘪瘪嘴,「既然廖沙展认定两单case无关,那就无关吧。」不等廖伟峰回答,子晴迅速地挂断了电话,这通对话再多一秒,她便无法再同这位沙展客气。
季思福恰到好处地走进来,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名牌表,「时间不早,收工!」
锺子晴立刻收拾好心情,幸好还来得及搭乘最末班小巴,她可不愿意将上班时的坏情绪带回家。毕竟工作是大家的,生活是自己的。
出了电梯间,电视
声穿过不太隔音的两扇门,传到了锺子晴耳朵里,娥姐似乎在看什么新闻。锺子晴掏出钥匙,刚插进锁孔,屋内的电视声却突然消失了。
推门进去,林礼娥在梳化上正襟危坐,拿着本杂志专心致志地看,对面的电视屏幕也熄灭着。
「娥姐,别装了,你头先在看电视吧?」锺子晴不知道养母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要不是看见林礼娥双手发抖,锺子晴几乎要怀疑刚才产生了幻觉。
林礼娥将杂志放下,露出脸,故作惊讶,「子晴,你做工太累幻听了吧?我一直在看《香江周刊》哦,这期娱乐新闻专访黎明,真精彩。」
锺子晴一把夺过杂志,又伸手摸了摸电视机,「娥姐,电视机还在发热,你应该是听见我开门才关掉了电视,情急之下又拿了本杂志遮掩,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所以没注意到慌乱间把杂志都拿反了,你别告诉我,你会认倒字吧?」
见锺子晴三言两语将自己的伪装戳破,林礼娥摇头笑道:「长大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了。」
「什么新闻不敢让我看见啊?」锺子晴挨着林礼娥坐下,顺手按下了遥控器上的开机键。
BTV新闻台正在放送晚间新闻——采访五行集团的董事长夫妇。
锺子晴皱眉看向养母,「看这些讨厌的人做什么?」
「你啊,嘴上不饶人,」林礼娥笑着戳了下锺子晴额头,「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怕他们没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先了解情况,方便应对。」
锺子晴不耐烦同高傲的顾生顾太有一丝牵扯,关掉电视机,抱着林礼娥撒娇:「娥姐,好肚饿,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林礼娥对养女偶尔自然流露出的娇气无比受用,「厨房有宵夜,自己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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