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拍人肩膀会被鬼上身?
或许别人会怕,她一定不怕啊。
为咩啊?
试问一个整日被鬼上身的人,还怕多来一只吗?
她恨不得两只鬼齐齐上身,一较高下,免得她整日睡警署,有家不能回。
「记住这个月不能穿黑衣同红衣丶不能靠墙走丶不能游泳……」见二人都未反驳自己,细嘉继续读起鬼月禁忌。
「细嘉,你这本万年历哪里买的,我也想买本防身。」阿Jo语气无比诚恳,大有好好学习的迹象。
细嘉一本正经地解释:「警署出门左拐,前行300米,路边的报纸档就有卖,不过记住一定要买五行集团出版的,价格最平。」
阿Jo:「五行集团?好怪的名哦。」
细嘉:「怪不怕,只要灵就好啦。」
两人竟然就五行集团出版的万年历准不准讨论得热火朝天,锺子晴馀光瞥到许学礼越来越近的身影,忙出声打断:「喂,快做事,许sir来了。」
三人赶紧戴上防护服,协助军装警将遗体抬上法医科的运尸车。虽然这些学生的生命已经结束,但经过大火几十分钟的煎熬,身体尚有馀温,烫得锺子晴手痛心更疼。
将十名受害者搬离后,逃生门终于露出了全貌:右下方有一把黑色暗锁,正牢固地将车门同车身紧紧箍住,像一名尽职尽责的守卫,即使经历了大火,也不曾移动脚步分毫。也是它,像一个的残忍的刽子手,将十条鲜活生命葬送。
「子晴,看什么呢?」许学礼同交通意外调查组交涉完,无意间瞥到手下女警站在半截巴士前发呆,不是吧,刚才她就同阿Jo丶细嘉两人吹水,现在又走神。
是上单案子破得太快得意忘形?还是工作强度太大受不住想摸鱼?
「许sir,你看这里,」锺子晴打断了许学礼的胡思乱想,指着逃生门内侧说,「这里有把暗锁,所以受害者才无法在起火之后打开门顺利逃生。」
「不错,重大发现,」幸好是自己冤枉了锺子晴,许学礼长舒了一口气,旋即眉头再次紧蹙,「那就不是普通交通事故。」
不等锺子晴回答,许学礼转头询问法证部:「Winnie,你们有发现吗?」
廖温妮摇头说:「巴士上未发现任何爆炸装置,初步怀疑,是车前部的饮水机或者配电盘电线短路导致起火。」
「嗯,」许学礼点头,指着逃生门说,「子晴发现内侧有暗锁,你们记得拍照留证。」
大嘉同细嘉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围了过来。待人到齐后,许学礼走到巴士左侧开始梳理案情:「根据目击证人证词和现场情况可以推测,乘客发觉巴士起火后,从二层跑下来,结果发现侧门被护栏卡主,便转向车后部的逃生门。」
「逃生门装了暗锁,由内插上,乘客被关在车内,逐渐被浓烟呛昏失去生机。」许学礼走到逃生门处,蹲下身,指着暗锁继续说。
「许sir,有没有可能这十名学生事先被人下了毒药?」大嘉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不然他们发觉逃生门打不开后,大可以将暗锁拔开啊。」
许学礼眉心狂跳,觉得大嘉今日一定撞邪才提出这么离谱的可能性,但面上还是镇定分析:「你是说,有人事先将他们毒死?再堆叠在逃生门处,所以无一人发现有暗锁?」
「不可能!」锺子晴斩钉截铁地否认,与死者通灵的影像还历历在目,他们分明是被浓烟活活呛死。
大嘉抿抿嘴:「子晴,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你不要针对我,我承认老是麻烦你,先同你道歉啦。」
「我不是争对你啦。」锺子晴有口难辩,她没那么小气,当然不是有意要同大嘉拌嘴,但她总不能承认,是因为自己亲身经历过死亡现场吧。
「你们无须争论,」法医官罗晟姗姗来迟,他将笔挺西服脱下,随意搭在臂间,「做完尸检后,一切自有定论。」
如果不是上司许学礼还在身边,锺子晴真想当场将「西九龙Bking」的头衔送与法医官。
酷暑天,哪个正常人穿全套西装,就连许sir今日也只是穿普通短袖衬衫,饶是这样他都热得把裤腿都挽到了膝盖。
Dr。罗实在太骚包!
大嘉显然同她一个想法,用恰好不被两名上司听到的声音感叹:「世上怎么会有比许sir还能装的人啊。」
「啪!」廖温妮随手将笔记本团成一卷,无情重击大嘉左肩,「你不觉得Dr。罗很有型吗?」
「他靓过我?」大嘉吃痛,气鼓鼓同廖温妮争辩,「他究竟哪里靓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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