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哈利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顾脸上被擦了一半还留着一半的炉灰,灰突突的小脸猫儿一样的扑上去势必要和乔治一争高下。“小心点,孩子。”伸手,一个一头白色头发的男人拦住了即将摔倒的哈利,他身后是一个一头暗金色头发的女孩,她看起来有种游离的感觉,小小的,大概是一年级的新生。“对不起对不起……”慌忙向着自己撞到的父女道歉。哈利转身向着乔治做了一个鬼脸,而乔治摊了摊手。“走吧。”那个女孩说,和自己的父亲离开了,他们还有好多要买的东西呢。虽然阿普切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从霍格沃兹退学,但是赫敏他们显然不怎么相信,如果不是以利及时出现带着阿普切幻影移形相信哈利都会拉着阿普切到漏居去一直监视他直到开学。回到家,阿普切收拾了以利买好的教材打算在开学之前将这些书都看一遍保证下学期不会跟不上,虽然他并不需要这么做。看着那一连串来着吉洛德·洛哈特的书,阿普切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与其说这是教材不如说这是一个人的历险,但是那历险太过飘忽与文学的语言润色,反而多了些不真实感,就像那些经历并不是他真实经历而是从别人那里窃取来的一样。“怎么可能呢?”阿普切说,他见过邓布利多,他并不像一个糊涂的老人,反而精明的过分,应该不会放一个学不符实的人来教他们这些小巫师吧。九月一日清晨,阿普切收拾好行李,和画像们告别,正要离开库库尔坎庄园的时候却被赛特叫住了脚步。自从阿普切说自己不会从霍格沃兹退学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同阿普切说过一句话,这次却主动叫住了阿普切。“带着魔杖,阿普切。”赛特说,看着即将离开家门的阿普切。“我拿了魔杖了。”阿普切说,将自己一直放在袖口暗袋的紫衫木魔杖拿出来。“不是它,是库库尔坎魔杖。”赛特说,扁了扁嘴,这让他显得生动了一点。“在学校过得开心,我让以利给你准备了一只隼作为你的通信工具,记得给家里写点信。家养小精灵会念给我们听的。”“祖父……”阿普切说,将那柄灰白色的魔杖珍之又重的放在自己腰间的暗袋中。他看着这个坐在画像里的人,尽管他依旧能说话有情绪,但是他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再也不能陪着自己了。“那天,我并不是想那么说的……”那么扎人心的话。“嘿,孩子,你有资格任性的,你说的也没错,你有你的人生,而不是和我们这群老古董耗在这个古堡之中渐渐腐朽。”伸手阻止了阿普切,他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这让他头上的金饰烨烨生辉,就像闪烁着光芒一样。“听我说,孩子,我们只是害怕,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你就会发现这座古堡有多腐朽。我不求你什么,库库尔坎也不过是一个姓氏而已,但是孩子,你要记得,你是我们的骄傲。别忘了家里这群老古董啊……”“羽蛇生于月升前的北墙,那是拥有库库尔坎诞生之血的地方。我们沐浴鲜血,我们以死亡命名重生。我们以库库尔坎的名义带来我们的法律。”阿普切说,那是库库尔坎家训中的第一句,家训一共有五条,每条代表一个阶段,第一条就是象征着诞生的谏言。“去吧,我的孩子。”菲利波斯说,不知什么时候他挤到了赛特的画像里,看着阿普切说,他的笑容暖暖的像太阳一样。“嗯。”点点头,阿普切转身离开库库尔坎庄园。坐在特快上,阿普切缓缓将脖子上的项链拿了下来,那是西里斯·布莱克送他的那条项链,他将库库尔坎的族徽当做一个项坠放在了项链上。指尖抚摸着那细细的项链在项链的扣子哪里有一个小小的字母缩写,是西里斯布莱克的缩写,s·o·b他真的是那么罪大恶极的人吗?阿普切想,在库库尔坎庄园的时候他要学的太多所以强迫自己忘记了在审判日那天的一切,现在坐在车厢里看着那个项链,似乎还能看到那一天那个张扬的少年一样,他细心的给自己的钥匙上落下麻瓜驱逐还怕自己的钥匙丢失送了自己的这一根项链。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又会是残忍的杀害麻瓜背叛朋友的人呢?他想问问别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可以问的人,所以他只能将这份疑惑放在自己的心里自己去想。或许吧。阿普切想突然有点后悔没有在那一天看看他的内心,明明自己已经抓到了他的手,只要把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就可以了,那样自己或许就能看到了,他救自己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但是现在,他倒是宁愿去相信他是真心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