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考虑一下。”阿普切说,将桌子上的信丢到了垃圾桶里。“你并不需要考虑,阿普切。”赛特说,他从椅子上坐起来,手指向其他的画像。“库库尔坎高于一切,你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一个不懂得库库尔坎强大的巫师一起浪费时间。”转头看向那个长廊,里面的库库尔坎点头附和这赛特的话,他们从没去过霍格沃兹,也不需要去霍格沃兹,长辈和画像会教会自己所有需要的魔法,他们是那么的强大与完美,高于巫师,高于魔法生物,他们,是伟大的羽蛇神库库尔坎的后裔!“我想你胸膛里面跳动的东西有他自己的频率。”菲利波斯说,他低头轻吻着自己心爱的伊西,微笑着告诉阿普切。“闭嘴!菲利!”赛特说,转身从画像离开。眨眨眼睛,阿普切已经隐约感受到了菲利和其他的库库尔坎的不和,虽然他们在一个家里,可以一起聊天,但是却从不交心。“我先去书房了。”阿普切说。转身向书房走去。“阿普切,你是我见过的所有的库库尔坎中最强大的存在。别让我失望。”赛特说,看着阿普切的背影。“做你自己就好,小安迪。”伊西坦布说,默默地微笑着。你是我的小安迪,我的孩子,我希望你快乐,而不是捆上名为库库尔坎的锁链不得自由。“别让我失望。”“别让我失望。”“别让我失望。”赛特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响,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不是要回到霍格沃兹,他喜欢那个学校,是那个学校让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巫师,他认识了太多人,赫敏,哈利,塞德里克,利瑞,西奥多,罗恩,还有快乐搞怪的乔治和弗莱德。说实话,他真的舍不得哪里。但是扪心自问,赫敏有哈利和罗恩,塞德里克有赫奇帕奇和罗尔夫。利瑞他们,也有自己的斯莱特林朋友,乔治和弗莱德才是无法分割的彼此。自己看上去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将桌上锋利的小刀握在手里狠狠的按向手臂,等疼痛渐渐将大脑里的疯狂吞噬,这才掀开衣袖,那里一片光滑,除了刚刚的伤口,那是庞弗雷夫人的祛疤魔药。眨眨眼睛,尽管自己的脑袋里疯狂的叫嚣着继续,但是阿普切还是将小刀丢了出去。“啪嗒——”落地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阿普切认命的躺在床上,伸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在一片漆黑中,因为失血带来的疲惫渐渐席卷这个瘦小的身子,昏昏欲睡。第二天,阿普切不意外的感冒了。他并没有吃以利准备好的感冒魔药,毕竟家养小精灵并不会熬制魔药,那么这魔药只可能是之前的人留下来的,那么,就算是最近也是要将近十年以上。虽然斯内普教授说过魔药并不存在所谓的保质期那种东西,但是阿普切还是做不到把那些东西喝到肚子里,所以他选择了麻瓜的做法,窝在被窝里睡一觉。但是,可能是因为最近过的太好了,将他的身子也养的太过脆弱,睡了一觉以后,他的病不止没有好,反而严重了许多。从早上起来是还只是隐约有些发冷,到现在说话已经有些淡淡的鼻音了。下楼吃了晚餐,回来便躺在浴缸不想动弹了。餐桌上,赛特没有继续劝说阿普切从霍格沃兹退学,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他对霍格沃兹的不屑,甚至说到了他的朋友们,虽然菲利波斯看出了阿普切的不对劲,让赛特别再说了也没有用。“所以,你把泥巴种,把那些所谓的救世主,纯血叛徒当做朋友,他们呢?他们又是怎么回报你的呢?”赛特说,金色竖瞳中的鄙夷即便透过画像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在意你吗?”“别说了!你在侮辱我的朋友!”阿普切说,从桌子上站起来,死死地盯着画像中的赛特。“这是我的家!别让我觉得讨厌,趁着我现在还喜欢这个家的时候!”说完,转身走上了台阶,在走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回头看着画像中的人,他们一点也没有觉得赛特刚刚话有什么不对。“我一个人过了十年,再过十年……也没什么。”他的脑袋疼得就像被人用搅拌棒狠狠地戳进去再搅拌一样,感觉整个人被分成了两份,一份轻柔的拥抱着自己,告诉他遵从自己的本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或许遵从家人的期望从霍格沃兹退学,毕竟即便是菲利波斯,阿普切也可以看出他更希望自己能留在库库尔坎庄园而非回到霍格沃兹,又或许遵从自己的本心回到霍格沃兹,去寻找自己希望的友谊。一份叫嚣着毁灭,毁灭所有讨厌的,让他们在风中死亡,再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