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站起来,注视着台下的小巫师们,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他们一样,又仿佛在为了可以看到那么多的小巫师而开心。“欢迎你们!”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格外的洪亮。“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在晚宴开始之前,我想先说几句话‘: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说完便坐在了位置上。这话说的奇怪,阿普切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还是和其他人一样鼓掌。看着台上的教授席,那个高大的似乎是叫海格的人在大快朵颐,旁边的邓布利多似乎在和麦格教授说些什么。再旁边一点是一个带着紫色头巾的教授和一边一个一头油黑色半长发,鹰钩鼻子,肤色有些偏近于亚健康的蜡黄色的一袭黑衣的教授说话。“你应该吃一点,你看起来很不对劲。”身边,一个声音说道,那是一个珍珠白色的鬼魂,他全身都是珍珠白色,消瘦的面部和银白色长袍的血液让他看起来不寒而栗,看起来,即便是大多数的斯莱特林学生都有些惧怕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阿普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就像灵魂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死亡一样,他之所以保持这副模样大概也是因为他死前是这个样子。所以他伸出手,虚虚的拂过那银白色的血液。“你看起来很痛苦。”阿普切说,那双金色的竖瞳看着他,眼中是淡淡的迷茫和疑惑,但是他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阿普切,你是?”伸手,将面前的小牛排叉一块到自己的餐盘中,他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旁边像隔绝细菌一样隔开了两个位置,在马戏团呆了那么多年,他可以很好地面对哪怕再多的厌恶的眼神,现在这样子,并不算什么。“血人巴罗,他们都这么叫我。”他说,漂浮着离开了位置,飘到了一旁的一个淡金色短发的男孩旁边,他记得,那大概是最快分院的男孩,叫做德拉科·马尔福。阿普切的饭量不大,因为他知道在马戏团那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过得习惯了,在一上来便大吃大喝会对自己的胃造成一定的负担,这是他这段时间在酒店里看的闲书里面写的。当大多数人都吃饱喝足以后,他看到眼前的食物又突然不见了,就像他们出现时的那样。邓布利多教授再次站起来,阿普切敏锐的感觉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既然我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再多说几句吧。”邓布利多说,但是阿普切却没有心思去听了,因为他看见了那个开始坐在自己旁边之后换了座位的男孩,他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双黑色的眼睛就像要把自己凌迟处死一般,阿普切想不到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这个男孩非常讨厌自己。“最后,我必须警告你们,不想惨死的人在今年之内不要到右手边的三楼走廊去!”他说的认真,就像如果真的有谁因为好奇心旺盛而过去就会死亡一样。“就像你的名字。”那个男孩说,死死地盯着阿普切。“临睡前,让我们一起高唱校歌吧!”邓布利多教授说,魔杖一挥,金色的绸带从魔杖中飘出,高高的升到长桌上,蛇形一般蜿蜒成一首歌的歌词。“每个人用自己喜欢的音调~”邓布利多教授说,“预备!唱!”“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请教给我们知识,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一些有趣的事物。因为我们头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我们化为粪土。”那是一首奇怪的歌,尤其是被这么多人用不同的语调来唱,更显得如同魔音穿耳一般,阿普切想着自己曾经听过的童谣,认命的将童谣的歌词换成现在的。但是在这些人当中,阿普切注意到了乔治和弗莱德,他们用极其缓慢而沉重的语调唱着,那是葬礼进行曲。邓布利多教授用魔杖帮这一对双胞胎打着拍子。“啊,音乐,一种超越自我境界的魔法~”他的声音微微起伏就像因为音乐而感动的哭泣一般的样子。“好了,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跑步—走!”跟着前面的斯莱特林学生,阿普切反射性的看向格兰芬多的方向,哪里,赫敏和哈利仿佛感觉到了一样抬起头看向阿普切,淡笑的想他打个招呼,就像分院时一样,这让阿普切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安慰。斯莱特林的宿舍是在地窖,那样的环境显得有些潮湿和冰冷,但是阿普切承认,那更适合蛇类的生存,所有的新生聚集在休息事,他看见,那个刚刚在长桌的黑发教授走了进来,黑色的长袍在身后翻滚,刚刚听了别人的聊天,他知道这个人是他们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是魔药课的教授—西佛勒斯·斯内普教授。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站在公共休息室。“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我不得不说欢迎你们加入了霍格华兹,最伟大的魔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