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她,“好吃吗?”她头也不回只顾着吃,“好吃。”季修走的时候还交代了管家一句,“做点山楂糕,等她吃完给她消食。”“好的先生。”“……”查出程家的联系方式,阿部用了五分钟。他拨通了程父的电话,便转身交给了走到客厅落地窗前的季修,“爷,程父。”季修接了过来,将手机放到耳旁,直言道:“你好,我是韩氏集团副总季修,用五百万买你收养的女儿程四月,意下如何?”对方懵了许久,老半天才口吃般回:“五、五百万……”“没有意见的话今天下午会有人来找你签署监护人转让合同。”季修先一步挂了电话,他将手机交给阿部,“你下午亲自去一趟程家,不带钱去,要把监护人转让书带回来。”他又加了一句,“程家人虐待过她,没资格收这笔钱。另外,回来之前记得把她的姓改了。跟我姓,就叫季四月。把她的年龄拔高两岁,改成二十岁。”“户口迁到我底下,关系称作夫妻。监护人转让书带回来的同时,一并把结婚证也拿回来。”阿部怔了,“爷您是要和小姐结婚?可是您……”季修:“结婚就一定是喜欢?”他又说,“这是我买回来的人,就算日后没什么新鲜劲儿了,我也不让她跟别的男人。”他失控了男人折回餐厅。管家见他来,先一步恭谨地拉开四月身旁的另一张椅子,男人坐了下去。他偏头看了她一会儿。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光是看着她吃,都觉得那食物是莫大的美食似的。季修伸手,在她唇角擦了一下,擦去沾在她唇上的米粥。突然被人碰,四月本能缩了一下身子,自卫性地往另一侧挪了一步。对于她的闪躲,男人显然是有些不乐意了。他收回手,拿了条毛巾擦拭着手指上的污渍。对于一个心思细腻,胆怯懦弱又常年活在被家人暴力对待环境中的女孩,洞察力比常人要敏锐许多。只是一个动作,她便能发觉到自己的行为令他不开心了。四月放下手里的勺子,她转过身望着他。娇糯的模样,仿佛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正委屈地在想该怎么去讨好。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吸了吸鼻子,“在程家,饿了太久得到饭吃,就容易出神,一个劲儿光顾着吃饭。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被他们打,时间一长就形成反射动作了。”她垂了垂眸子,好似他再不开口说原谅,她就会哭。“对不起……”“过来。”男人开了口。四月抬眸,便对上他的眼神示意,他让她坐他腿上去。女孩一只手撑着椅子,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往前挪了两步,走到他跟前,先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乖乖地爬到他身上。男人伸手捞了她一把,让她坐稳。季修端详着这张沾了泪痕的脸,他给她擦了一下眼泪,“你已经不是程家的人,从今天开始你姓季,在我的户口本上。我让人把你年龄拔高了两岁,以后你就是季太太了。”女孩懵了。望着他,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就连圈在他脖子上的手,都懵圈似的无力垂着。季修被她这痴呆的样子逗笑了,男人搂着她腰肢的那只手,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听到了没有?”四月神志还未完全清醒,身体却先一步听从命令点头,“听到了。”她半痴半醒,清雅不可方物的一张脸,近了看又有着一双含烟带雾的眸子,让人有种想在她身上醉生梦死。这么一张清纯脸,怎么就生了一双妖媚的眼眸?就算哭起来,无意间斜挑眉角,都含春带媚。就这么鬼迷心窍的,季修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往下拉,低下头便吻上她的唇。他尝到了那银耳莲子粥的味道,淡淡的,甜甜的。他好似体会到了,往昔在“鬼门”(一个组织)时,阿部曾对一个女人蚀骨情深,仿若上了瘾的感觉。原来真的可以在一个女人身上,体会到“瘾”这个字的具体含义。“把嘴张开。”虽然害怕得发抖,四月还是无条件百般配合地顺从着他。她稍稍掀开了眼帘,近距离凝着男人的脸。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危险,一点点将她吞噬,她怕极了。得了空隙,四月喘气喊了他,“阿季……”男人动作一滞,被她眼角流出来的泪刺了一下眼睛,连带着指尖都颤了一下。他有些失控了。佣人、管家、厨子都离开了,餐厅甚至整栋榭水楼阁别墅只剩他们两个。季修拢了拢她的衣服,将褪了一半的裙子又给她重新穿好,再给她拉好了拉链,而后将人搂进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说过你还小不碰你,等你二十岁了,就让你真真正正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