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苏见状一点也不客气地收下,心情很好:“桦倚长老年初的时候说孙砚修器法掌握的不好,让他来梧吉长老这里重修器法课。”
桦倚长老,想到那个阴森的小老头儿,洛南书不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有的长老里面,她最怕的就是碧泉院的桦倚长老和正清园的九幽长老。
九幽长老严肃,但桦倚长老是阴森,洛南书总觉得被他盯上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去年她去碧泉院上课的路上遇到了桦倚长老,还和他对视了一眼。
给洛南书吓得三天没敢出门。
一想到孙砚修是桦倚长老的弟子,要和那个阴森的小老头朝夕相处,洛南书都忍不住替孙砚修师兄点蜡。
想到刚才晏苏师兄说的,孙砚修器法掌握的不好所以来重修。
洛南书反问:“孙砚修师兄不是金丹期巅峰了吗?”
另一边,晏苏正用手细细地摩挲着凝息丸,暗自感叹:“高阶的就是不一样啊,这手感也这么好。”
洛南书:“”
“什么?”反应过来刚才师妹说了什么的晏苏,眨了眨眼睛,说道“对啊。”
“那他金丹期巅峰还来修什么器法?”
晏苏看着洛南书,不是一点的无语:“不愧是咱们门派有名的废柴。”
说完他还顿了顿:“修为是修为,器法是器法,修为高的修士也不一定能更好地掌握神器,两者之间没有挂钩好不好。”
洛南书:“好吧。”
她还想趁机多问问,就看到讲台上的梧吉长老正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他们这边。
要命。
洛南书急忙闭嘴,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右手却在底下疯狂地拽着晏苏师兄的衣袍。
晏苏原本在端详刚到手的凝息丸,收到师妹信号后秒懂。
他不动声色地把凝息丸推入袖管,脸上装出一副思考时抓耳挠腮的好学模样。
台上,梧吉长老见到两个不争气的弟子难得认真刻苦,眉间霎时舒展开来。
“洛南书,你来给大家讲讲我刚才说的你有什么看法。”
“”洛南书心里暗自吐槽,‘所以你刚才讲了什么。’
她慢吞吞地站起来,飞快地扫了眼底下的晏苏师兄,见他一脸幸灾乐祸,当着梧吉长老的面谦让了起来:
“我觉得长老说的很对,但是晏苏师兄跟我说他有些不太一致的想法。”
“哦,是嘛?晏苏是怎么想的?”梧吉长老信以为真,示意晏苏可以畅所欲言。
“”晏苏的笑容凝滞在嘴边。
这下幸灾乐祸的人成了洛南书,一旁的许佳茗也是看戏模样。
晏苏和许荷本就是梧吉长老的弟子,梧吉长老心里也带着想要让徒弟展示一下的意思在。
晏苏看着若无其事的洛南书,又看了眼一旁没事人样的师妹许荷,笑容苦涩。
他温温吞吞地站起来,说了句:“师父我想去如厕。”